“永安府一年的田税能高达二十万两?!”
“怕不是说笑吧,一个州府的田税顶天到六七万两以来是极致,怎么可能有二十万两这么多,他们种的是金子吗?”
此消息一出,各州府的人都在讨论此事,初始没有人相信,但是随着皇榜的张贴,这些人就算再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认,确有此事。
君无戏言。
官府如此大张旗鼓地张贴皇榜,若是没有此事,那皇帝的脸不都给丢尽了?!
一众还在等皇帝改回科举的考生们,没有等到帝王改回科举的政令,反而等到了永安府税收的皇榜,纷纷摸不着头脑时,考院的一众主考官们却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么多学子闹事,主考官也怕帝王会改回政令,因此考院里收上去的考卷全都没有批阅。
就怕批阅了也没有用。
这会儿看到皇帝到处张贴税收的皇榜,知道这时政的科举是绝对不可能再改回去的,纷纷行动了起来。
不仅开始批阅考卷,还把考院和各衙门门前的考生全都给赶走了。
“说时政无用的,好好去看看皇榜!”
“若是你们的诗词歌赋,一年也能让一个偏远府城的税收高达二十万两,能让治下的百姓,每家每户收入十到三十两,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能读书,再来跟我们说时政无用吧!”
这群闹事的学子都是秀才,有功名在身的,一众被烦得不行的考院和府衙都不能把他们怎么样,现在有了借口,都拿这个借口把他们堵了回去。
这下众考生们傻眼了?!
什么税收?!
什么年入十到三十两?!
什么人人有饭吃?什么人人有衣穿?什么人人能读书?
这怎么跟讲天书似的,说得他们都听不懂!不是在说科举的事吗?怎么又扯回税收上去了?
各州府被撵了的学子们,不明所以得到张贴皇榜处查看。
看到上面描述的永安府场景,全都不敢置信:“这是一个偏远府城一年能够办到的事情吗?”
“莫不是皇帝为了不改革科举故意编撰出一个府城的税收,来蒙骗我等?!”
一群只知道诗词歌赋,风花雪月的学子们,根本就不相信皇榜上说的事情是真的。
尤其是苏州府的学子们:“这永安府我们听都没有听过,如何确信这上面的事情是真的?!”
“而且一年二十万两的数额也未免太巨大了,我们苏州府最鼎盛时期都达不到这个税收,一个连名字都没有听过的偏远府城能够达到,这里面要是没有一点猫腻,谁相信?”
总之,说什么这群学子们说什么也不相信皇榜上的事情,他们总觉得这是皇帝为了不改革科举而编撰出来的事情,非但没有消停,反而闹得更厉害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皇帝都快要气笑了,要真是让这群愚昧无知的秀才们考上举人、进士,叫他们去当官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无奈,皇帝只得又下了一道旨:“今年各个承宣布政使司的考卷不用各地主考官查阅,全部送进京城,由他亲自查阅,若是真有那文采,惊天地泣鬼神之人,他就把科举改回去,若是没有时政科举照旧。”
这下众学子不敢闹了,全都翘首以盼望着京城,想象着全国各地有一两个文采斐然的人,能够让帝王把科举改回去。
这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在进行的时候,许怀谦和陈烈酒正窝在昌南府的宅院里亲亲热热呢。
许怀谦的乡试,一连考了九天,陈烈酒九天都没有抱着他的小相公睡觉,就把他给想死了。
因此从荟萃楼吃完饭回来,陈烈酒就把他家小相公给拉到宅子里的大房间亲热去了。
昌南的宅院跟杏花村的宅院不一样,杏花村的房子很小,小到房间里面塞满了许怀谦和陈烈酒东西,就算许怀谦不在,也能让人感觉到温馨。
而昌南不一样,这里的房子太大了,而且许怀谦又没在里面住多久,空空荡荡的,一个人睡在这样的房间里面太寂寞了。
还是得有他家小相公睡在身旁才踏实。
“就这么想我?!”
一年好几天,吃了饭陈烈酒都拉着许怀谦到房间里亲热,许怀谦都被对他的热情给弄得吃不消了。
“嗯。”
陈烈酒躺在许怀谦的臂弯里用手指勾着他的头发玩,“你不在我身边总觉得身边少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