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年华啊。”
穆安忽然的提高了一嗓子,旁边的桌子上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一抖身上的大肌肉块。这偏僻的深更半夜,被这种隔着二里地都能闻到一身的酒味的人瞪一眼就感觉浑身毛。
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吃了两根,手上都是黏糊糊的地沟油。
穆安在桌上的盒子里扯了一张纸巾。刚放到手里就散了。
一些纸巾渣滓在手上更是像是沙砾一样。好难受。
“喂,有没有湿巾。”
穆安桌子底下踢了一下谢韩,西装革履的谢韩再加上这几天被唐校长赶着进度逼着做研究,生生的要他在三天把这行业内半年的资料都查出来。忙的不仅是眼眶子重了三层,就连胡子长的都能割一岔了。
“嗯。”
谢韩被穆安这一脚差点趴在面前的啤酒里面。
“你睡着了。”
“没,没有。”
谢韩下意识的反驳。手上轻飘飘的毫无目的,更是一下子把那啤酒全都洒在了裤子上。
“我去一下洗手间。”
看着那洒上的位置,谢韩的脸都绿了。
这下子他在洗手间里恐怕是得呆一会了。
“小姑娘,给你一包湿巾。”
面前一个白胖胖的胳膊递过来一包粉红色的湿巾。还是新的。
“多谢,大哥。”
穆安抬头笑笑,抽出来一张湿巾把手擦干净了。
“你长得真好看。”
“大哥,你怎么哭了。”
穆安觉得自己是长得美了些,还不至于长得像观音吧,难不成这大哥的审美点不一样。一看到美人就是虔诚。
“咣。”
竟是从大哥的脑门后面飞出来一根折断了的凳子腿。
那肥大哥站的位置刚好是挡着一个路灯,脑门后面就像是顶着一个光圈一样。穆安顿时就觉得难不成这彗星撞地球的事情被自己撞上了,那么,今天大难不死的话,明天有记者采访我,我是说看到大哥,还是说看到了一个凳子腿。
有没有采访费。
“栗广林在这里,给我打。”
后边几个男人也是光着膀子。肩膀上纹着密密麻麻黑乎乎的花臂,离远了看就像是蹲在草丛里时间久了胳膊上爬满了蚊子一样,黑压压的一片,间歇的几个红色的东西,就是拍蚊子拍出来的血迹。
大场面啊,帮派之争。
难不成这穷乡僻壤的郊区之地还成了两个帮派的交界处了。
咋地。穆安环视了一圈,在路灯的照射下光线可视范围内,只看到了不远处的两个公共厕所,难不成现在人多到了就连厕所都成了必争之地了。
这可是人的三急啊,争了也是魄力,佩服,佩服。
穆安收拾了自己的桌子上的烤串。
“签子不能拿。”
这个时候身后的小贩大吼一声。穆安脑门后一阵。
不是吓得,是那小贩也被飞来的一个醋桶打趴下了。
“还有那个女的。”
一个小瘪三远远地邀功一样指着穆安,这下好了,对方的人眼神都像是荒郊野地里饿傻了的蚊子终于是找到了一个还未被叮起来地方。
“我的妈呀。这是飞来横祸啊。”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