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什么那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面临什么样的危险都很乐观的人,怎么就会写了这样的东西,这是在交代后事啊,她想留给自己的遗言啊!
这样一想的话,那被水浸开的字应该是她的眼泪吧?她的泪水很珍贵的,该有多害怕,多不舍,多绝望才会流泪啊!傅鸿哲越想就越是难受,使劲的用拳头砸自己脑袋。
不是因为怕吵醒了床上的那个人,他都想撞墙来着。他不敢想象,假如自己回来迟了,她真的因为难产没了,自己会怎样?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她要求的那样,把孩子养大。
他要跟她一起去,一起在阴间生活,就算不投胎应该也没关系,没有她的日子自己没法活,他也不想独活。
不知不觉中,傅鸿哲已经是泪流满面,他好想嚎啕大哭一场,因为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可是,越是抑制越是难受,他使劲的咬着自己的手腕,让眼泪无声的流下来。
自己都做了什么啊?怀丫丫的时候,她被恶人虏去山崖,那是多么的险恶?生这个儿子,又让她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哭近半个时辰,他才用水洗了脸,掀开床幔,轻轻的躺在叶子的身边,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
叶子,不管活着还是死去,你去哪里为夫就跟你去哪里。对不起,为夫没有那么伟大,不能两全的情况下,为夫只想做你的好夫君,至于孩子和娘亲?只有对不起了!傅鸿哲在心里默默的对身边的人说着。
屋外的人不敢进屋,孩子萧贵妃一直抱着,跟来的宫女小声劝她回去休息,也没用。怀里的孙子是当成女儿的儿媳差点丢命才生出来的啊。
厨子端来鸡汤粥,轻轻的敲门,傅鸿哲人没有出来,却伸手把东西端了进去。放在桌子上。关上窗子,打开床幔,人又躺倒在叶子身叶子迷迷糊糊的醒来,就看见了躺在身边的人,还有他红肿的眼睛。他哭过了,叶子看出来了,但是没有挑明的问。反正知道,他的哭一定跟自己有关系。
傅鸿哲见她醒,赶紧的问,哪里不舒服?渴不渴啊?喝点粥好不好?叶子罢着,仲手摸摸他还没来得及刮掉的胡碴子。
“以后咱王府挂牌吧。”
叶子逗着他说。
“什么牌啊?”
傅鸿哲没有反应过来的问,但是心里隐隐觉得没好话。
“接生呗,昨个那俩稳婆都说我那啥,可是你一回来,不是照样把孩子平安的接生出来?所以,你有这样好的技术呢,咱别浪费,要造福于民才行啊。”
叶子笑嘻嘻的说。
又看见身边的人嬉皮笑脸的表情,傅鸿哲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他又那样想,只要她开开心心好好的活着,在自己身边,那么她想做什么,自己就陪着她做什么,哪怕是做坏事,当响马也成。
“好啊,牌子叫蓝月写吧,他的字比较好。”
傅鸿哲顺着叶子的话应着。
“啊?你真的会答应啊?那可不行,我才不许你去碰别的女人呢。”
叶子原以为他会说自己胡扯呢,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答应了,赶紧板起脸不乐意的说。
“那就不去,反正听娘子大人的。”
傅鸿哲也尽量不再去想怀里那枨纸上的话,笑着回答。
“嗯,真乖,奖励一个,哎呦。”
叶子伸手勾了傅鸿哲的脖子,拉近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马上就呻。n吟了一声。
“怎么了,哪里不妥?”
傅鸿哲赶紧紧张的追问。
“没事,好像下面有血块滑出来了。”
叶子小声的说,还伸手拽住了要起身的傅鸿哲。
傅鸿哲见她不叫自己起来,不解的看着她。
“还是换婆子来做吧。”
叶子跟他打商量。
“不要,咱生丫丫的时候,不都是为夫弄的。”
傅鸿哲说着,把叶子的手移开,下了床脸上丝毫没有厌恶的神态,麻利的帮她换下身下躺满血污的垫子。
叶子心里暖暖的,这要是换做在现代,男人帮自己老婆换这个,那还不算稀奇。但这是在古代啊,男尊女卑的朝代,自己居然划拉到一个这样好的男人,这一世啊活的值了。
王府外,王妃平安生产,立马就有人到王府外跟街上整夜未眠的人说了,顿时满街的欢呼声。当他们知道浮图打赢了仗,这才一个个激动的回了自己的家,边走,边想着赶紧把自己家攒的鸡蛋送过来。
临浮镇同样是不眠夜,太子写了书信叫身边的人快马回京城搬兵,信上说浮图有兵近万,廉王爷勾结邻国什么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