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江妙音冷静下来的话她会现,自己的演技有多么拙劣。
她的每一个紧张的神情,飘乎的眼神都在诉说着她的心虚。
别说是宋文君了,只怕小桃这样的婢女也知道她屋里藏了人。
宋文君就像猫玩耗子一般,静静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表演。
甚至她还有些享受江妙音紧张的神情,看着她在自己面前绞尽脑汁的作戏,努力的装作无事生的模样。
同样的话,她也会送给江妙音。
蠢货,从来看不清自己。
一顿饭吃的极其难捱,宋文君吃的慢条斯理,江妙音却吃的食不知味。
她的一颗心都扑在藏在地板下的顾怀舟身上。
心疼他冷了,饿了。
那方地洞当初挖的时候十分仓促,只能容下一个人半蹲着身子。
又冷又饿,连腿脚都伸不开。
可想而知顾怀舟这一晚有多么难受。
宋文君眼底漫上冰峰,这才哪儿到哪儿,不过是让他吃些皮肉之苦。
她做了这么大的局,就是要让江妙音亲口向周氏承认,她跟顾怀舟的奸情。
“文君,你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江妙音早饭没吃几口,就放下了碗。
她得想办法,把宋文君支出去,好让顾怀舟脱身。
宋文君眉眼笑的弯弯的,十分好说话的样子:“好啊。”
江妙音着实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她这口气吐完,便听到宋文君对着外面的婆子命令道:“我跟嫂嫂出去走走,你们进去把屋里好好打扫一番,若不是我昨夜宿在这里,还不知道这屋子如此阴冷潮湿,可见是平时你们偷了懒。”
婆子们吓的全都跪倒在地,不住的求饶。
宋文君又道:“行了,以后你们尽点心,等打扫完了再去库房挑些花瓶字画摆上,再怎么说嫂嫂也是府里的夫人,房间如此寒酸像什么话。”
江妙音听完只觉得眼前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
该死的宋文君,她是存心想跟自己过不去。
什么时候打扫不行,偏偏挑在这个节骨眼上。
顾怀舟已经在里面藏了一夜,他怎么受得住。
“文君,不必麻烦了,我一个寡妇要那么富贵的东西做什么,免得让人说闲话。”
江妙音极力阻止,可宋文君打定主意不让她好受,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她不由分说挽住了江妙音的胳膊,对她说道:“往后这府里只要有我在,就绝不会委屈嫂子。”
宋文君拉着江妙音往后花园走,江妙音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一颗心忐忑不安,三魂丢了七魄。
最终,她停下脚步甩开宋文君的手,道:“我的帕子丢在屋子里了,我去取。”
“何必这么麻烦。”
宋文君挥手招来一个婢女,吩咐她:“你回去取一下帕子。”
“我,我觉得身上有些冷,还是去加件衣服吧。”
宋文君伸手将自己的披风系在江妙音身上:“嫂子穿我的,这件暖和。”
小桃顺手将另一件披风给宋文君披上,完全不给江妙音机会。
一上午,江妙音都被宋文君缠的脱不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