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舟接触的女子,大都是温婉娴熟,循规蹈矩的。
像薜清婉这般行事大胆的,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表妹。”
顾怀舟的心砰砰的狂跳起来,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年少的时候。
薜清婉从身后抱着他,头贴在他宽阔的背上,低喃道:“表哥,我为了你才答应了成为妾室,你心里可欢喜?”
“表妹待我的情义,我是知道的。”
顾怀舟转身过,黑暗中看不清薜清婉的模样,可是却闻到一股幽香扑鼻。
他心念一动将薜清婉抱起来,大步朝着喜床走去。
一柱香后,顾怀舟失落的坐了起来。
他脸上满是疑惑,不知道为何这些天总感觉有心无力。
薜清婉的脸色有些难看,她期待以久的洞房花烛夜,却因为顾怀舟的偃旗息鼓而告终。
不应该啊,他还没到三十呢。
顾怀舟不想在薜清婉面前失了男人的面子,牵强的道:“可能是我这些日子太累了,所以才……”
后面的话,他实在难以启齿。
薜清婉暗中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像吞了一只苍蝇般难受。
所有人都知道顾怀舟今天跟她圆房,若是明天管事妈妈来拿喜帕,她如何跟周氏交待?
到时府里所有人都知道喜帕是干净的,还不得把她笑死。
薜清婉气呼呼的躺在床上,心里暗骂。
这个废物。
顾怀舟刚想要安慰她两句,却见薜清婉背对着他睡了。
他一时如哽在喉,算了,现在说什么也不合适。
睡觉。
大被一扯,他也背着薜清婉闭上了眼睛。
薜清婉怎么可能睡得着,黑暗中她死死咬着被角,只觉得满腹委屈。
千挑万挑,她竟挑了个废物。
这跟嫁了个太监有什么区别?
不行,她不能就这么认命了。
薜清婉又转过身来,轻轻推顾怀舟:“表哥,要不找个大夫看看?”
“我又没病,找什么大夫,再说了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以后我怎么做人?”
顾怀舟气呼呼的道。
薜清婉可不是柔情似水的江妙音,更加不是胸怀豁达的宋文君。
她本就觉得委屈,洞房花烛夜还闹成这样,气得她说道:“侯爷觉得委屈,可曾想过我委屈不委屈,这样我明天怎么做人,大夫人那儿如何交待?”
顾怀舟心情烦躁不已:“你不会自己弄点血上去?”
薜清婉倒吸一口冷气:“这话,亏得你说得出口?”
她吵的顾怀舟耳朵疼,他负气的起了身就要穿鞋离开,薜清婉见状急忙抱住他:“你干什么去。”
“我回我自己的院子。”
顾怀舟冷冷一哼。
他本来就够心烦的了,薜清婉还喋喋不休。
“不行,你不许走,你若走了我岂不成了笑话?”
薜清婉都快要哭出来了。
哪里有新婚当天把新妇抛下的道理。
顾怀舟闭了闭眼,叹了口气:“那你就把嘴闭上,否则我不会再顾及你的面子。”
“我知道啦。”
薜清婉变脸倒是挺快,对着顾怀舟撒起了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