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和陈焕之爸爸离婚了,她妈简单说是感情不和,她爸表示不知道为啥,跟犯了神经病似的非得离。离婚了以后分财产,她妈表示放弃孩子,多分钱,此乃罪状一。
分了一半多点的财产后,她妈也没有就此退出江湖,而是在她爸爸再次开始相亲的时候,无论刮风下雨坚持尾随,也不吭声也不干啥,就是跟新女朋友吃饭就坐他们旁边一边吃一边死盯着看那种,不到一个星期她爸就受不了了,这时候陈妈妈提出,她要孩子。
陈焕之爸爸妥协了,他一个男人总不能以后都不结婚呀,但看陈妈妈那个劲头,不达目的是不会让他结的成的。在办理监护权变更期间,风平浪静了一段时间,过了没多久,陈妈妈又提出要给陈焕之改名跟她姓,这就不能忍了,陈爸爸坚决不同意。
不同意没关系,陈妈妈重出江湖继续跟踪陈爸爸和他的新女朋友,硬是跟得陈爸爸和女朋友吹了,这下子就算陈爸爸不同意,陈奶奶也逼着儿子去跟她前儿媳签字改名了。
改完名不到一个礼拜,陈妈妈把离婚分到的房子一卖,就此远走高飞人间蒸发了。
然后就是来到距离北方老家数千里之遥的S市,重新找工作、当医生,一直到后来。
陈焕之当年年少无知,确实觉得这事儿自己妈妈干得不地道,虽然表面上没有站到她爸爸那一边,但心里也是颇有微词,然而后来一切都改变了。
不堪其扰的陈妈妈再次使出消失大法,把陈焕之打包提前送回学校,自己从医院请了长假报团出国旅游去,然后就是那个惊扰了陈焕之多年的噩耗传来——她妈妈乘坐的飞机失事了,整个机组无一生还。
只要一想到这件事,陈焕之就觉得她妈妈以前干了什么都无所谓,只要还活着,只要还在她身边,就怎么都行。
虽然陈焕之这样想,但陈妈妈也不能放任女儿抱着不知道从哪儿打听来的真想得过且过。是夜,母女二人促膝长谈,陈妈妈惊讶地发现女儿知道的居然大致体现了事情真相,只除了为什么离婚,“不为什么,就是感情不和。虽然你爷爷奶奶有点重男轻女,但你爸爸没这毛病。不过就是感情好的时候我为了你爸忍着你爷爷奶奶,没感情了我就不想忍了。”
陈妈妈目光凝视着虚空中的某一点,沉默了片刻,补充说,“也可能是忍得多了,把感情都忍没了。”
陈焕之说,“妈你居然肯忍,那你一开始一定相当爱我爸。”
陈妈妈笑了,“傻孩子,当然爱了,不爱怎么结婚啊。”
第39章39
陈焕之在家里休足了一个礼拜,才依依不舍地同妈妈和朋友告别,先是回省队找刘鑫源报道,一边恢复训练一边等着召入国家队的通知。
回去刘鑫源一见到陈焕之就大怒,“这才几天啊你脸都吃圆了一圈!还有三个月就亚运会了知不知道!”
陈焕之心虚,“这都是水分啦,一训练就没了!而且我这几天都有在家做运动……”
虽然没地方没器械强度有点太低了,但她真不是刘鑫源想象中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的人。
刘鑫源气得手指头点着她,点了半天一声怒吼,“还不过来开始训练!等着到了国家队丢人吗?”
刘鑫源第一天测验的时候发现,她跑得没有半决赛时候后半程快了,面对教练的疑惑,陈焕之想了想,编了个理由,“我觉得我那时候是被塞西尔气到了吧,感觉从来没跑那么用力过。不过光注意提速了,手又疼,身体就不太能保持平衡,现在要保持平衡,就不能那样疯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