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帮我把妈从久久的病房里请出来就可以了。”
斯樾已经不敢在这二老身上报以太大的希望了。
然而晏鹏江同志拍拍胸膛,语气真诚而庄重:“小樾,你不相信你们妈妈,还不相信爸爸吗?”
斯樾果断选择了沉默。
“我是个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
晏鹏江胜券在握地拍拍斯樾的肩膀,“放心,爸绝对不会被说服。”
他还要找那臭小子算账呢!
面对晏董事长所表现出来的无与伦比的自信,本就对眼前这位强大的实业家有着超厚滤镜的施郝仁不由霎时间对他感到肃然起敬。
。
翁婿二人走到病房门口,还没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小孩子的笑声。
晏久被狗撞晕过去的时候,大家全都来了医院,所以帕帕也被施郝仁趁乱卷在棉被里一起带过来了。
估计这会儿跟爸爸和外婆玩得正起劲儿呢。
晏鹏江揉了揉太阳穴:“爸昨天没睡好,可能有点儿耳鸣。”
不然为什么会听到两遍帕帕的笑声呢。
斯樾也觉得纳闷儿,刚要抬手敲门,面前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哎?小樾?”
晏婷婷女士看见斯樾手中拎着的保温桶,立刻笑了起来,“我正要去给久久买点粥呢,你这就送来了,哎呀你真是有心呀,竟然从家里带过来了。”
趁着丈母娘还在说话的工夫,斯樾飞快地朝病房里扫了一眼,见晏久的床边坐了个背对着门口的清瘦男人,顿时放下心来。
原来是跟久久一起参加综艺的贺云笙,那个在沙发上和帕帕一起玩耍的小朋友,是他的儿子丘丘。
晏久听到门口的晏婷婷女士喊了声“小樾”
,当即变得紧张不已,他一把抓住正准备回头看过去的贺云笙的肩膀:“笙哥。”
贺云笙成功被晏久吸引了注意力:“怎么了小晏?渴了吗?我帮你拿水。”
晏久点点头:“对,渴了。”
他这身体弱归弱,但还挺抗造,被狗撞了这么一下,就像是以毒攻毒似的,连发烧带来的关节痛都跟着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除了头还有点晕之外,其他的症状倒是真的一个都没有。
看来不会耽误过几天的节目录制了。
“好,”
贺云笙拿过床头柜上的小水壶,把水壶嘴打开,动作温柔地喂到晏久的唇边,然后说道,“门口好像来客人了,我去帮晏阿姨招呼一下吧。”
晏久一摇头,险些把嘴里的水甩出来,他紧忙咽下去,连声道:“不用不用,来的应该是家里的厨娘,马上就走了。”
说着,他不放心地朝门口望了一眼,没想到却和斯樾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心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