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脑虽然不很灵光,可是却偏偏爱好疑神疑鬼。
张傲天苦笑,“怎么可能?不要胡思乱想。”
水寒烟摇晃着他的身子,“你快说是不是啊”
张傲天苦笑,“我怎么可能瞧好她?她连脸都蒙着的,虽说身材看上去不错……”
水寒烟大声叫道:“你那么认真的看她的身材做什么?你说,你是不是和她有瓜葛?”
张傲天突然吃了一惊,因为他隐隐之中,在小师妹的言语中,居然闻到了一股酸意,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要说和她有些瓜葛,也是大师哥,怎么可能是我。”
微微一笑,道:“更何况我还有这么一个天真活泼,聪明可人,武艺高强,兰质慧心的小师妹呢?”
岂料水寒烟丝毫不为所动,哼了一声,道:“这都是些什么词啊我已经是大姑娘了,你怎么还用这些小女孩的词语形容我。”
张傲
天苦笑,“那该怎么说啊,好了干活儿去吧唉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流再多的眼泪,也是无济于事,现在,大师哥已经走了,我们,则应该承担起,我们所需要承担的一切。”
他的神色又凝重起来。
水寒烟不想他突然之间变得如此严肃,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小师哥,你真的是小师哥么?”
张傲天道:“怎么啦?”
水寒烟道:“你好像变了。”
张傲天道:“哪里变了,不还是一个鼻子,两只眼睛?”
已经到了掌灯时分了。
灵堂已经布置好了。
尽管估计不会有外客前来拜祭,但是该摆的东西,张傲天也都摆上了。
水寒烟跪在地上,在火盆里面焚烧纸钱,突见帐后人影恍惚一闪,她连忙跃了起来,喝道:“什么人,出来!”
张傲天朗声道:“灵堂内不能动武,来的若是朋友,便请出来相见,若是敌非友,便请离去,张傲天绝不留难,若是梁上君子,张傲天必赠银两!”
水寒烟冷冷道:“鬼鬼祟祟,定非好汉!”
这时,从幔帐后面走出一白衣文士,看上去眉目清秀,和蔼可亲,虽然胡子很长,可是面容上看上去却看不出苍老,水寒烟看了此人就感觉很奇怪,却又说不出怪在哪里。
张傲天道:“请教,不知阁下来此何事?”
白衣文士拱手道:“二位有礼了,在下此来,乃是受人之托,有事情找一位张傲天少侠,不知阁下是否便是
?”
张傲天笑了,“不敢当,在下的确是张傲天,如假包换。”
白衣文士道:“这个铁盒,是一位朋友托我带给阁下的。”
言毕,将一个尺许长,四寸宽,两寸厚的铁盒递了过来。
张傲天伸手便接,水寒烟喝道:“小师哥!留神有诈!你……你先将盒子放在地上!”
张傲天截口道:“师妹过于小心了,这位朋友目光清澈,并无恶意,神情悲痛,亦非伪装,是以定然是友非敌。只是……若是大师哥的知交好友,为何不正是拜山,而选择悄然入室,张傲天实是不能理解。”
说话之间,已将铁盒接了过来。
水寒烟奇道:“真的么,小师哥你看人很准么?”
一伸手便将盒子打开。立时,一股白色粉末弹了出来,师兄妹二人同时摔倒。
见他二人摔倒在地,白衣文士长长地叹了口气,面对灵位,不无感慨地说道:“渊哥,我苟活于世,累你黄泉寂寞,实属不该。小妹非是畏死,只因尚有三个心愿未了,是以如斯……如无意外,三年之后,定当前去找你。而你之前托我所办的事,小妹已经完成,而我之前托你所做之事,也只有靠我自己来完成。我对不起你”
言语之间,竟已潸然泪下。
此时,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叹息,白衣文士不由得也是吃了一惊,回头看时,只见张傲天盘膝于地,而水寒烟则倒在他的怀里,张傲天口中道:“看来我所
料非差,朋友的确是友非敌。只是,你究竟是何来历?而你要将我二人迷倒,就是为了和这亡灵说上几句话?”
白衣文士很惊讶,“你,你没有中毒?”
张傲天微微一笑,“啊哈中毒?这种把戏,我六岁的时候就已经比你玩得好了。尽管你改了装,还画了眉毛,又贴了胡子,更加用假嗓子说话,不过我不用看都可以猜出你便是今天逃走的那位大姐了。看情形你与我大师哥交情非浅,那自然是友非敌。只是我不懂,你的武功不在我大师哥之下,你们两个人在一起,又有谁可以奈何得了你们?”
这个白衣文士自然就是白天的那个神秘女子所改装,她长叹一声,道:“人世间的事情,本就有很多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还有些事情是你连猜都猜想不到的,更有很多事情,是根本就由不得人的,这个中的道理,你慢慢就会明白。”
张傲天想了想,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