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鼻观口眼观心,一副老实巴交的神态。“诺!殿下!”
夫差点点头,乘着马车去了皇城外,陈彪办公的府衙。
没过多久,床上人缓缓睁开眼睛,水盈盈的桃花眼中满是迷茫,“…嘶,我这是怎么回事?”
沈闵月刚撑起身子,大腿就开始颤抖,她只得又放弃,返回床榻之上躺尸。
阿青听见声音,端了洗漱的热水,进屋,她低着脑袋依旧是那副毫无情绪的模样,只是那眉眼间却是染上了红光,似乎是心情大好的模样
“阿青今日可是有什么好事生?”
沈闵月咬咬牙,心头郁闷,阿青今日反常的开心。
“无视,王妃想多了!”
阿青故作淡然,眼皮抬了抬。
“哼,我才不信,我看是梁薪从殿下那回来了,今日你有多了个帮手了吧!”
沈闵月好不给面子的拆穿了她的面具,阿青是个多么现实的女人她早有领略。
阿青脸色僵了僵,西施越难糊弄了,不由得心头有些担忧,连忙转移话题道,“王妃,赵正德候在门外,说是想要见您!”
沈闵月眼皮一跳,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赵正德?”
这货是勾践的人,用脚趾头想她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恐怕范蠡是有什么动作了,这赵正德怕是来传话的。
只是,如今夫差已经现身,她又不会在掣肘于范蠡,她倒是很好奇范蠡如今是想要自己做什么。
更何况,先前她之所以答应范蠡,也只不过是有自知之明,民不与官斗,对方算计自己的恶气,她还没有出呢!
不过,她之前在范蠡那好吃好喝的似乎也不算高!
如今自己混上了一个极高的地位,那范蠡想控制她,只怕是天方夜谭。若是自己绝对不会这么单纯的送美人过去,又不能保证对方会为自己所用,变数太大不值得,反而会有可能被敌人利用。
可沈闵月怎会知道,范蠡原先的意图只是送去美人让吴王沉迷美色罢了,之前那个“夫差”
只不过是一个货真价实的贪财好色之人,有怎会有一身绝世刀术和参与朝堂纷争的野心。
“让他在外厅等着罢,阿青帮我洗漱!”
沈闵月低头看了眼自己这衣裳散乱,不堪入目的模样。
心中叹息一声——
按照昨夜的情况,自己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夫差被锁了那么久,身体还是——咳咳,这么好?
阿青动作很麻利,没多久,西施又是那副光彩动人的模样只是柳眉间平添了一抹媚色。
沈闵月月迈入前厅时,看见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玄衣的内侍,几日不见那赵正德脸上净暗淡了许多,多了些畏缩,少了之前雍容的派头,看样子最近日子过的实在不怎样。“咳咳——不知道总管何时找西施?”
她心中暗笑,看来那傻狍子倒也不是真傻,几日不见就讲勾践的人搓磨成了这副模样——
沈闵月暗自幸灾乐祸,如今她的立场不一样了,想法自然也不同了。
一想到傻狍子身上那些可怖的伤痕都是他们这群人造成的,她就开心的想要砍人呢?
“——拜见吴王妃”
,赵正德见到西施晃了晃神,连忙起身行礼,他也没想到吴王只不过是将他掉离了殿前,他在玄明宫里便备受掣肘,以前巴结自己的家伙如今竟落井下石。还好他脑袋清醒的给自己留下了一条后路,如今这吴王妃真是越王殿下的人,自己将消息递过去定会有机会在坐回自己曾经的位置。
“起身吧?总管寻西施不知所谓何事?”
沈闵月嘴角噙着盈盈的笑意,整理一下一角,坐在上,一颦一笑均是顾盼生姿。
赵正德咽了咽口水,狭小的眼睛,来回瞥,欲言又止,“这——”
沈闵月瞬间明了,摆摆手让屋内的宫女退了出去,给阿青使了个眼色。
阿青见状迟疑了一下,还是不动声色的退到了门口,但未离开大厅。
沈闵月见状才放下了心,对着阿青露出一个感激的微笑。
看来,阿青是真的彻底领会了她的意思。原本她便察觉到,阿青非比寻常的聪颖,能看清形势全身而退的人,这个世界上毕竟是少数。夫差有不少事情都未避讳她,相必她已经猜到了几分真相,夫差这么做总怕也是在试探对方,看阿青是否识投诚。
但沈闵月这次这么做只是因为她对勾践的人一点都不信任,怕和赵正德出了什么冲突而危及自己的性命。
而一向明哲保身的阿青选择留下来,则是选择向自己投诚,不然若是她听见了不该听的,只有一个结果,她必死无疑。
沈闵月函授大学,心中是愉悦的,少了一个潜在的敌人当然令人开心。“赵总管可以开口了。”
赵正德见状,眸光一闪,脸色瞬间变了,一张脸拉的宛如苦瓜,“娘娘心善,老奴真是万分感激!若不是今日娘娘见了老奴,老奴过不了几日就该身异处了!”
那赵正德真是如泣如诉,那老脸上泪水纵横,沈闵月嘴角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看来这家伙是准备用苦肉计了,这么大的老人,沈闵月看的那是心惊胆战,若不是她对对方的身份知根知底。她都有一种自己在欺负老人家着的罪恶感了。
“所以——赵总管,你今日是为了何事而来?”
沈闵月眸光闪烁,说白了她并不打算接赵正德的话,这赵正德恐怕是把自己当成勾践的人才会想要用自己的手上位,可是她为什么要帮他,帮自己的敌人,她还没圣母到不计前嫌,更何况,留一个如此心眼之多的老狐狸在自己身边可不是什么明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