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敞坤倒水第一名:“完了完了,快报告老师,不对,快打120。”
乔朵儿:“看看还有没有呼吸。”
乔朵儿吓得手脚发抖,却借着微光看到了司娇颤动的嘴角,深呼了一口气,开始添油加醋:“都怪你,方泽凡,你说没事吓她干什么。”
方泽凡嗓音嘶哑,无助:“怎么办?”
付敞坤啪开了灯,陡然刺亮的灯光,让司娇忍不住蹙了眉头。
方泽凡这才发觉被骗了。
松开了司娇肩膀,心情不太好地坐到了角落。
司娇微眯一只眼,对上乔朵儿放大的笑脸。
“起来吧,结束了。”
司娇才坐直。
付敞坤突然大喊:“方泽凡,你哭了?”
哭了?
司娇嘴角抽搐,才看到方泽凡扭了身子,眼角红红的。
吓哭的?
他脊背微弯,头低低的,看不到表情。但姿态像是打架输了的小狗,独自生着闷声,可怜巴巴地等着人去哄。
气人司娇很熟练,但是哄人司娇真特么不会哄。
她让付敞坤关了灯,影片还在放,司娇心思却全然不在上面。
按理来说,方泽凡吓她,他本就罪有应得,怎么还委屈上了,让司娇有种做错事的感觉。
付敞坤拍了拍方泽凡肩头,安慰他:“男子汉大丈夫,没事哈。”
方泽凡觉得有些丢人,闷不做声,回到了原来的座位,人却格外安静。
司娇向他递了递薯片,罕见地示好:“吃不吃?”
方泽凡扭头不搭理她,眸子映着屏幕的光,亮亮的,如水洗一样。圆眸微垂,像真受了委屈。
司娇忍不住:“你是不是玩不起?”
此话一出,乔朵儿忍不住偷瞄几眼,憋着笑。
下一秒,两人被轰出了门外。
门里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我就是玩不起。”
司娇无奈嘬了嘬手指,对上乔朵儿饱含深意的看戏眼神,严肃几分,将手里薯片塞给她,扬长远去了。
第二天,方泽凡拍了拍乔朵儿做了个哀求的动作,乔朵儿无奈让了座位。
方泽凡一屁股坐好,就开始辩解:“我昨天不是玩不起。”
司娇收着掉下来的一只耳机,毫无感情地“哦”
了一声。
方泽凡继续说:“是昨天太冷了,我被冻的。”
司娇狠狠点了下头,“我都懂”
的表情。
方泽凡按住司娇戴耳机的动作:“你是不是不信我?”
司娇敷衍:“我信。”
方泽凡看了她几秒,顺手将耳机夺了过来。
嘀咕的那句还是落在了司娇的右耳里。
“算了,我就是玩不起。”
司娇扭头看窗外雪景,嘴角挂了一丝笑容。
耳机里是清清淡淡的音乐伴奏,方泽凡听了会儿觉得躁动的心也被安抚了下来。
他摘下耳机侧身想要挂到她右耳上,便瞧见她青黛的眼角下有一根黑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