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闪电消失,白昼隐退。天地间再次陷入一片漆黑。“呜呜呜”
的狂风在呜咽,吹的山林枝叶“哗哗”
作响。
大雨倾盆而下,天空偶有闪电如鞭子般抽打而下。“哗啦啦”
的雨幕似天河般倾倒而下,冲刷着这片古老的大地,山林,江河。
乌云层中雷电交加,时有巨大的闪电把大地照的亮如白昼。
“咔嚓”
一声。
大地上一株不知名的老树,被瞬息而下的闪电劈的四分五裂,飞溅的木块碎削如箭矢般射向四周。
这一夜,不知有多少熟睡的人,被这雷声给惊醒。
熟睡中的李耘阳被惊醒后,再次闭上双目沉睡。身边留在李耘阳家睡觉的堂弟堂妹们,被吓的都往李耘阳怀里挤,似乎这样才会给他们带来足够的安全感。
……
黎明,李耘阳睁开了眼睛,只觉浑身发酸,转头才发现,小丫小河和两个堂妹都压在自己身上熟睡,嘴角抽了抽,难怪睡了一觉发现浑身酸的难受。
伸手把几个小家伙推离身上,这才自草榻上起来,给他们盖好被褥,吱嘎一声,打开房门,见院里有些泥泞。
回屋把新衣服换成了以往的旧衣服,又重新换上了草鞋。
天色依旧显得阴沉沉,李耘阳在屋里做起了热身操,
动静虽然轻微,住在里屋的李大山,还是听到了堂屋中的动静,穿上衣物到了堂屋,回身把里屋的门关好。
父子俩眼神交流了下,跟着李耘阳一起练起了热身操。
李耘阳这边活动开筋骨,就在屋里练起了倒立,黑龙十八手等功夫要想使出最大威力,就必须练成二指禅乃至一指禅,当然锻练下盘的桩功也是少不了的。
直到栅栏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李耘阳才结束了倒立的训练,父亲李大山也结束了折腹俯卧撑的训练。
望着走进来的爷爷,二叔,三叔,李耘阳低声开口道:“爷爷,这天有些阴沉,我们提前出发吧!”
“行吧!人多了,这屋里都有些挤的慌。”
李老汉回道。
李大山和李耘阳背上背篓,带上武器等杂物,就与家人到院里带上新编三个大鱼笼出发了。
此时,天色深蓝一片,太阳还未升起之际,村里除了虫鸣声与村外的蛙鸣声交相呼应。鸡犬今日都显得格外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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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汉子孙三代人,趁着黎明前的夜色遮掩,带着大鱼笼悄然的离开了村子。
穿过了一小段竹林,终是到了停靠竹筏处,祖孙二人他着冰冷的河水检查了一番竹筏。
见竹筏很是稳固,这才登上了竹筏往河湾撑去。大雨过后,河岸两旁水草竹木,如同被清洗过一般。
湿润的空气中夹杂着草木的清香,这种草木气息李耘阳很是喜欢,望着眼前这片原始大自然风貌。
李耘阳心里不禁想到,若是生在太平盛世该有多好,可是听闻爷爷讲的这个王朝目前的的腐朽制度。
李耘阳又在祈求上苍,给他十年的成长时间,他也想参与到这场决定生死的决斗中。
在李耘阳的这种矛盾情绪中,竹筏驶进了河湾。
“终于到了,感觉今日这河水都上涨了许多。”
停靠稳竹筏,二叔率先跳下了竹筏,对着李耘阳等人说道。
“是啊,这下游的河湾村与东湾村不知这场雨,会不会给他们带去灾难。”
李老汉感叹了声。
“确实,这场暴雨给水位都涨高了许多,他们两个村地势较低,济水也在他们两村之间转道向南,估计一些粟田会被淹没吧!”
李大山也跟着分析了几句。
“爷爷,我们的田地紧靠济水,为什么不种水稻啊?”
李耘阳疑惑询问着爷爷李老汉。
李老汉脸色难看的说道:“还不是县府让种什么,我们老百姓就得种什么呗!”
“这狗朝廷,下派的都是什么狗官啊?我们济水镇水源充沛,却让种植粟米这种干旱的农作物,一季的亩产量也就只有两百斤,这粮税都增收到泰半之数了。”
三叔气愤的抱怨道。
“小三,别乱说话。”
李老汉脸色一变,立即呵斥道。
“爹,我也就是看这里没有外人,抱怨两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