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易碎感,让顾星临并不舒服。
他起身走到了白釉的身边,选择了和他一起完成这首曲子。
忽然出现的双手,白釉心下微动,余光看向顾星临的模样,莫名的和上一世的他重合,情绪翻涌。
“想做什么冒险的事,就去做。
反正,还有我。”
顾星临难得正经,整个人将白釉笼罩在怀里说道,这句话算是承诺,顾星临下意识的开口。
这样的环境下只有彼此二人,总显暧昧,他们的关系不干净。
前一秒正经,还来不及感动,在白釉感觉到某人某处的反应的时候,就知道有些东西变了味,他也想得开,既然拒绝不了,那就选择享受。
,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其实顾星临的内里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样潇洒,有一次,顾星临在白釉面前醉了酒,他说过一句话:“我才是他领了证合法生出来的儿子,为什么我更像是私生子?”
顾星临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带着笑,却让白釉听了觉得窒息,为什么呢?或许夫妻之间,或许爱和不爱的差距很大。
白釉没有经历过,就像顾星临没有经历过他身上的病痛一样,他只能共情,却不能切身体会。
所以重生后的白釉在见到了顾星临后,看到他稚气而又自信的一面,总是纵容的,可又觉得连这些都不像是真的。
“去锁门。”
就算要做,白釉也并没有被人围观的癖好。
顾星临时刻发情,白釉想着要不要出去工作也好,有时候,他有些招架不住。
正在兴头上的顾星临被白釉打断以后连头发都表现出来了几分不耐烦,他为什么要包养这样一个不识好歹的小东西?
也或许这样的猫主子除了自己也没人愿意养了吧,顾星临很快哄好了自己然后去反锁了房门,这是一间音乐室,隔音自是不必说,怎么叫都不会有人听见的,顾星临暗戳戳地想。
白釉坐在凳子上看着顾星临的可爱举动,只觉得今天又是要好一番折腾。
清浅的狐貍眼隔着眼镜这样看着顾星临,总带着几分勾引的意味,顾星临三步作两步地走到顾星临面前,弯腰将人抱上了钢琴,顺手关上了后琴盖。
白釉的双腿微微摇晃,轻轻点地,一只手撑在钢琴上,另一只手拉过顾星临的领带,猝不及防地用力,将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微微仰头,咬上了顾星临的唇瓣。
带着几分凶性地碾磨,试图撬开他的唇齿。
顾星临似乎有些讶异,很少见这样主动的白釉,纵容着张开了唇齿纵容他的攻城略地。
舔舐过顾星临的上颚,掠夺着他口腔中的空气,唇舌交缠着,白釉自然地扣上了顾星临的后脑,喉结微动。
顾星临有几分失控,白釉的吻技很好,至少不算差,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想不到别人,这时候更是脑中一片空白,顾星临去摘下白釉的眼镜,试图反击的时候,白釉却松开了他。
狐貍眼微微泛着潮红,唇色红润微微仰着头,喉结上下一动,很清晰的吞咽口水的声音,优越的下颚线和散乱的碎发,呼吸带着几分凌乱地看着他,像是勾引又像是挑衅。
很生动的面庞浮现在白釉的脸上,顾星临忍不住地被人吸引,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好像他们上辈子就认识了似的,心里密密麻麻地泛着疼,总忍不住心软。
这样的情绪很快被顾星临掩藏了下去,伸手去掐白釉的下巴,四目相对清晰可闻的心跳声让顾星临有些耳热:“小东西吻技不错。”
白釉的双腿轻微摇晃着,眼神带着几分促狭,似乎预料到了顾星临的言语似的,唇瓣张合:“谬赞了。”
顾星临一噎收了手去解白釉的衣衫,坐在琴键上偶尔发出的几个音节也显得勾人。
为了节约时间,在顾星临帮忙脱衣服的时候,白釉的指节也在顾星临的身上动作着,其实上一世的顾星临不这样,相似也不同。
或许是先入为主,生意场上的顾星临多了几分成熟和稳重,
那个时候的顾星临才更值得冠以风流这个名词,或许接下来的几年里,他会很辛苦,不是生理上的,而是那个家庭带给他的心理上的让他快速成长起来,变作一个风流又可靠的角色。
值得庆幸的是,经历了那样多的顾星临,还有去爱人的能力。
对于顾星临的过往,他知道的太少,毫不在意的姿态,为数不多知道的,都是从别人口中听来的。
那时候的白釉是个病人,顾星临也不会主动跟自己提起那些不好的事情,说的都是关于他的一些美好的回忆亦或者是他的风流史。
那样轻佻的语调,仿佛他就是一个生活在蜜罐里的浪荡子,没有任何不好的回忆长成的一个富家公子。
布料被寸寸剥离,落了满地,肌肤贴着琴键,带着微凉的触感,略带认真的语调传入白釉的耳中,他说:“白釉,我说真的,我可以养你一辈子。
不管你以后跟不跟我。”
虽然认识的不久,也知道一个人坐吃山空是不行的,可是在听见白釉用平淡的语调说出一些言语的时候,他总会觉得心疼。
他似乎经历过许多的故事,才养成了这样的一副性子,身体不好总是有特权,顾星临觉得他养一个人一辈子也没关系。
白釉心下微动,一只手抵在顾星临的胸口,淡淡地回答他:“我知道。”
这一辈子,是你不养也得养。
正经总不过三秒,毕竟彼此裸呈相对,总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