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看到辛文月木讷地抱着双膝坐在浴缸里,浴缸的水早就溢出来,莲蓬头还在不停浇下水来。
“文月……”
宋娆无奈叹了叹气,蹲在她面前,捞来浴巾给她擦洗。
辛文月眼眶红红看着她,哽噎道:“宋教授,我是不是很失败……”
宋娆拿着浴巾挤上沐浴露,擦上辛文月这女人瘦削的背,“真拿你没办法,一本书而已,代表不了什么,它只能代表我过去那段时间所做的决定,并不能代表我对你的感情从买到那本书那一刻开始就完全没有了。”
“这是很荒诞的计算方式,事实上,感情和理智是可以共存的,我可以在对你还有感情的同时想和你离婚。”
辛文月听懂了她的话,但仍旧怕她在骗自己,不确定问:“你的意思是说,离婚之前你对我是还有感情的对吧?你和我做那些事的时候当时也是喜欢的吗?”
宋娆淡淡嗯了一声,“有感情,但是不多。”
辛文月听到这话,仍旧难受:“你就不能骗骗我吗?”
哪怕是个谎言,她也愿意相信,哪怕抱着这个谎言过一辈子,她也甘之如饴。
宋娆看着她心脏上方那朵黑玫瑰,“你应该感谢你这朵玫瑰花。”
辛文月低头,宋娆的手正抵在她心脏上,辛文月仍旧不解:“什么意思?”
宋娆凑到她面前亲了亲她:“它曾经是我中的蛊。”
当初她把自己拽到洗漱间里,充满情愫地问自己“喜欢吗”
,眼里满是爱恋,她克服对狗的恐惧,摸上她养的小黑,给自己送玫瑰、送项链和三角烧杯。
当时她视线就垂落到她心脏上纹的黑玫瑰,所有的理智和情感都汇聚在她的黑玫瑰上,形成了具象化的符号。理智告诉自己要远离辛文月这种人,但还是不可避免地陷入。
离婚前的坦诚相待,她总是会看到那朵黑玫瑰,她就没法真正地封心锁爱,还是会残存些许感情。
辛文月不满足地搂住宋娆,过了会儿,辛文月松开她。
“你跨进来,宋教授。”
宋娆:“……”
宋娆婉拒她:“我已经洗完澡了,你快点洗。”
说着,宋娆站起来就要出去。
走了两步,宋娆发现不对劲,回过头看,突然一抹黑影罩过来,将她抵在了冰冷的瓷砖上面。
“辛文月!”
宋娆察觉身上的衣服都被她身上的水滴沾湿,不由得恼火。
“宋教授……”
辛文月和她呼吸相融,鼻尖抵着鼻尖,“还好,你还喜欢我。”
不然她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宋娆怔怔看着她眼睛,目光描摹着眼前女人的脸部轮廓,三十多岁的人了,她还是有种魅惑。
辛文月摘去宋娆鼻梁上的眼镜,单手搁到盥洗台上,返过身深深凝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