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的話音才落,剛剛還爭吵著要接生意的大嬸們居然二話不說的全都轉身就走。
沈秋在不遠處的屋檐下看的有些懵。
這什麼情況?
再看大嬸們的臉上也沒帶著不高興或者憤怒啥的,從閻峰幾人身邊離開後又回到大樹底下聊天談八卦。
沈秋覺得有些奇怪,見閻峰還在和那兩個人談,就飛到大樹最低的樹枝上站著,聽著大嬸們的聊天。
一開始是什麼都沒聽到,但大嬸們聊著聊著就把話題轉到了剛剛那兩個男人身上。
「他們現在出息了,聽說是在外面賺了大錢,前些天還說給村里弄祠堂呢,嘖嘖,是個好娃子。」
「誰說不是,我還想著等他們山裡的東西弄完就把我兒子也弄過去呢,我兒子在外面干服務員一天累死累活也就三四千,不像強子他們幹的,一個月少說都有五位數。」
大嬸滿臉驚嘆的比了個五,眼神十分嚮往。
沈秋的注意力卻放到了「山裡的東西」上。
他現在已經十分懷疑那四個男人就和偷狗賊有關係。
不過看武昌那邊沒反應,這些人應該不是他們調查出來的那個。
他又在樹上聽了好一會兒,直到閻峰和人談妥,已經被帶著離開村子,秋八哥才從樹上飛走。
真正有用的信息沒幾個,只能從大嬸們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聊天中得出三個結論:一,年輕男人,也就是強子一夥大概六個人在搞一個非常賺錢的生意。二,這個生意被他們放在山裡面。三,這夥人做這個生意依舊很久了,強子十七八歲就開始幹這個。不過以前的生意都是在外面做,沒帶回山里。
前兩個消息都能理解,但是第三個……以前的生意在外面做,現在的生意帶回山里……這裡面有什麼說法嗎?
為什麼現在不能去外面做生意了,警方盯得太緊,他們怕外面不安全?
沈秋總覺得這一點很重要,暗自記下後去追小弟們和鸚鵡師父的背影。
好不容易趕上大部隊,沈秋就見強子帶的路都是往更深的山裡去的,而且看路況還都挺難走。
他琢磨著,這人應該要開始帶他們繞路了,結果念頭還沒落下,屁股就被踹了一腳。
他轉頭,對上了鸚鵡師父冷颼颼的眼神。
秋八哥脖子一縮,想逃。
他們距離大隊伍還有些距離,確保開口不會被聽見,灰鸚鵡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離開消防隊你們隊長都叮囑了你些什麼?!」
沈秋一聽立馬就麻了。
完犢子,忘了師父還在後面看著了,早知道他當時應該提前打個報告的。
秋八哥試圖認錯,結果灰鸚鵡伸出爪爪,單爪站立在樹枝上一爪狠狠的踹向了秋八哥毛茸茸的屁股。
力氣之大,一隻小八哥完全扛不住,直接倒頭往樹下栽,好懸在接觸地面前一秒撲棱著翅膀飛起來。
才飛到鸚鵡師父面前,就聽灰鸚鵡用十分冷酷的電子音說出幾乎是零下一百度的話,「回去之後自己準備一萬字檢討在我離開通城之前交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