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嘟哝:“妾自然不知,可是妾应承下淑妃的央求,不能言而无信。”
“陛下,您可同意?”
成佑帝目视虞枝,即便过去十年,虞枝仍然保持着少女的天真单纯,没有被深宫的阴私腌臜事所污染,也从未恃宠而骄,没有滥用成佑帝给予她的特权。
成佑帝欣慰又高兴,可又有着无奈,天真单纯并非坏事,却也不全是好事,就好比现在。
旁人说些可怜话,装装柔弱,虞枝便不顾其他,答应帮扶他人。
成佑帝摸了摸虞枝的脸,语调温柔,言辞中却透出帝王无情,“宝儿,就算你说,朕也不会有所动容,朕对那个逆子已失望透顶。”
虞枝默了默,踟蹰道:“陛下,在妾心中,您不仅是一国之君,更是父亲,是天下为父者、为君者的楷模,四皇子犯下滔天大祸,却也受到惩罚,妾虽不知四皇子到底所犯具体何错,但陛下您既饶他一命,就说明陛下您心里还是认这个四子的,血浓于水。”
“陛下。。。。。。”
虞枝软化嗓音,目中哀求。
成佑帝:“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虞枝眉眼弯弯,又笑道:“还不是陛下护的。”
成佑帝悦道:“这倒是不假。”
当年他微服出游,于江南一方小县吴县邂逅虞枝,对虞枝一见钟情,遂将其纳入宫中。
成佑帝曾以为自己对虞枝的喜爱不会维持许久,然事实证明,这股感情并未消失,反倒在日复一日中愈来愈浓郁。
他已然离不开虞枝。
即便他遭受罹难,也从不会去伤害虞枝。
有时候,成佑帝在想,倘若他再早些遇见虞枝。。。。。。
虞枝见成佑帝有意回避四皇子的事,她纠结了一下,道:“听说一月之后就是四皇子的生辰,陛下,要不要去。。。。。。”
“好了,该睡了。”
成佑帝截断虞枝的话,“此事往后再议。”
。
清晨。
成佑帝前一脚离开,姜后一脚姜璟就过来给虞枝请安。
虞枝道:“都说了等你伤完全好后再过来,你怎么不听话?”
腔调像是斥责,实际满是关心。
“无事,母妃,儿臣身子骨好,恢复力强,儿臣铭记母妃叮嘱,是等伤势痊愈后才来给母妃请安。”
姜璟是全须全尾站在虞枝面前,长身如鹤,温文尔雅。
前几日端午宴上他可还坐着轮椅,虞枝眼中不确信,细细打量姜璟,重点关注他手上的脚,她询问道:“真的好了?”
“自然。”
“没有什么后遗症罢?”
“母妃安心,并无。”
虞枝展眉,她隐隐得知二皇子的腿似乎治不好了,落了腿疾。
谁知是真是假。
反正虞枝知道后心里偷摸摸笑了一会儿,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