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他从小就这么冷血!”
唐乐游嫌弃的说。
周炳文只听同学说过他在学校的事,还是第一次知道他小时候竟然是这个样子,心疼唐乐游的时候,也心疼起了施安湳:“他小时候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啊,我每天都到他家从来没见过他父母,也从没听他提起过。”
唐乐游说:“他父母就连我也没见过几次,听说他父母风评不太好。”
说着他拉着周炳文悄悄说:“这也是我听家里长辈说的,你别跟别人说,也不许在他面前提。”
周炳文连连点头:“肯定不会。”
“其实我以前有问过我哥,施安湳为什么会是那个样子,你想想啊,小孩子的性格都差不多,贪玩好吃,有说不完的话,可他就不一样,跟个冰雕似的。我哥跟我说,施安湳还小的时候,其实也跟普通小孩差不多,自从他去了他爷爷家,回来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这时候唐乐游点的饭菜都端上来了,周炳文却没什么心思吃,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施安湳小时候的事,好奇得不行,尤其是唐乐游说他从爷爷家回来后就变得沉默寡言不搭理人,他更想知道缘由了。
“他在他爷爷家经历了什么吗?”
唐乐游一边吃饭一边摇头:“我问我哥了,我哥说不知道,我就跑去问施安湳,还被他赏了两个白眼,想起来就气。”
这还确实是他的作风。
唐乐游叹了口气,又说:“说起他的缺点真是一天一夜都说不完,但是真正有事情的时候,他对我还是挺好的,当时我10岁上的初中,个子又矮,第一场月考就考了年级第一,老师特别喜欢我,很多人不服气嘛,就想收拾我,放学后把我堵在小巷子里揍我,我哥那时候去外省参加比赛了,家里又没人,我只好找施安湳,就跟他哭了一会儿,其实也没指望他帮我报仇,结果第二天,太夸张了,那几个家伙被揍得躺进了医院,第三天坐着轮椅来学校里跟我道歉,浑身还缠着绷带。”
周炳文已经听过好多同学说过这事,而且版本还各不相同,这回唐乐游这个当事人亲口陈诉,都觉得不新鲜了,但还是忍不住在脑子里幻想勾勒当时的场景。
唐乐游说着的笑了起来:“你知道吗,施安湳那时候特别搞笑,他说电影里做错事了道歉要下跪,所以非要那几个家伙给我下跪,你不知道那几个家伙都骨折了,痛得满脸鼻涕眼泪,硬生生被抬下来下跪了。”
周炳文突然就想起了那天杨嘉杰下跪的场景,估计就是听说了这件事,杨嘉杰才迫于无奈下跪的吧。
“那件事过后他就可威风了,在学校好多人见了他都绕道走。”
唐乐游感叹的说:“每次一想起这件事,他的那些臭脾气我都能咬牙忍下去。”
周炳文笑了笑:“他这性格估计是面冷心热吧。”
唐乐游翻了个白眼,果断的否决了:“才不是,他做事全凭心情,高兴的时候勉强会搭理你,不高兴的时候,完全就是个定时炸弹。”
周炳文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游游对施安湳成见太大了,很难有所改变。
这时候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已经完全站在施安湳那边了,任何事情就站在施安湳的角度在思考问题。
好在唐乐游也知道周炳文是个话少的性格,没在意他的不吭声,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话:“我不管啦,你难道要为了施安湳抛弃我吗?我可是你弟弟呢……”
周炳文看着他哀怨的双眼,最是受不了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时间难以抉择起来。
“你和施安湳高高兴兴的去意大利,我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做作业,看电视……你忍心吗?”
周炳文简略的看过施安湳的旅游计划,只安排了两个人,因为订的房间都只有一间,以施安湳的性格,怕是不高兴再多一个人吧。但是游游一个人在家确实又太可怜了:“那,我去跟他说说吧……”
他完全忘记了唐乐游可以和同学一起出去玩。
“其实我是担心你啊,你一个人跟他出国,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总感觉他对你怪怪的。”
唐乐游停顿了一会儿,说:“他对你好的过分了,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很蹊跷,他那样的人,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第20章、illusion20
周炳文知道施安湳对他好,但也没有到非常特别的地步。
他觉得两个人就像好朋友一样。
晚上回去的时候,他把白天唐乐游说的话简略复述了一遍给施安湳听。
“你怎么可能对我有什么企图呢,他肯定想多了。”
周炳文说着都觉得有些好笑,游游年纪不大,想法还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