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这些人怎么还拿弯刀?!
他可不是消息闭塞的百姓,走南闯北的商人最知道什么人不能惹。可他没道理惹到北胡人啊,那大船难道是北胡的?别开玩笑了,草原人打渔?
可大晋的普通人能有这么好的刀?
他家护院很拿得出手了,手里也只是铁尖的长枪,这些人怕是不好惹。
想明白他态度马上变了,但吼都吼出口了,魏慎能被他白吼?
“本公子就是海上来的活神仙,现在把欠的鱼钱还来,倒是能留下你的狗命!马老爷的脑袋是麦草塞的吗?本公子深海都能去,还能被你一个小小商人耍弄?今天本公子教你一个道理,为富不仁死的早!给我砸!”
后面跟来的亲卫一拥而上,抽出刀就往面前能见到的门窗器物上砍。
马澧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从娶了王氏后更没有。
“岂有此理!等等!等等!我又没说不给,护院,护院!你们就这么看着?!”
那些护院也有点懵,第一次见拿这么好武器的闹事者,被马澧一吼才开始冲上去阻止。
里面的亲卫已经开始砸屋里东西了,豪商养的护院身手要是比得上这批正规军,那张图真的可以羞愧而死了,因为跟着大王出门的肯定是精英。
大王吩咐了,都是大晋百姓,不要轻易伤及性命,所以打起来的的场面看起来很凶残,但躺下的护院都不是致命伤,顶多被砍了胳膊。
不一会儿功夫前院这一进都快被拆完了,木窗木门能经得住几刀啊,马澧终于有点怂了,这狠劲儿不是善茬子,今儿怕不能擅了。
那可是五万多两,马澧不想担一点风险,空手套白狼这种事儿他在胶东没少干,包括郡守谁不给马家一点面子。这回他怎么也没打听出来船主背景,问了几个船上的渔夫,只说自己是幽州人,船主也是幽州人。
马澧干脆延续了一贯作风,幽州能有什么他惹不起的人?
他还跟大管家笑称就是那幽王,他也惹得起,自家身后可是王氏,幽王怎么跟豫阳王比!
“这里是胶东,由不得你们放肆,管家呢,管家!快报官!”
管家在他身边抖,“已经去了,已经派人从后门去了!”
大王一听十分扼腕,“唉!还是没经验,应该先围起来啊!”
魏慎:……
你都知道他家占地一条街了,谁知道有多少个门啊,人生地不熟围得起吗。
窝在胶东横行多年,马澧真没见过几个比他嚣张的人,今儿算开了眼。
魏慎也开了眼,他们西南也没有比他嚣张的人谢谢!强抢诸侯王的货还敢赖账谁不夸一句厉害。
“不给银子是吧?给我狠狠地砸!我们自己拿总行吧?动手!”
群殴一触即,大王蠢蠢欲动。
张图见状上前一步挡在了大王的马前,哪里也不去就守着大王,其他任由魏慎自由挥。
大王:……
到底是正规军,很快一堆护院倒了下去,剩下的就谨慎多了,还有人退缩不敢上前。他们是地头蛇马家的护院,平时哪有什么实战机会,只是一个个养的人高马大看起来唬人。
魏慎指挥亲卫砸了个痛快,前院一片狼藉了还下令去后一进自己搜银子,形势一边倒,护卫根本拦不住,这回马澧终于松了口。
“等等,站住!我给!银子我给!”
也不知道官兵什么时候来,也不知道永安官府那几个官差敢不敢管这些武器精良的恶霸。
魏慎摆摆手,场内单方面的群殴暂停。
“六万两。”
“明明是五万,你还敢多要一万?你这人打砸了我家院子还敢敲诈?小子你知不知道我马家是什么人?你也不打听打听!”
马澧还是想拖到和他一条裤子的官差到场,一听不但没抹零还多了一万,他更不想给了,甚至怒到想让对方赔他房子钱。
“马家能是什么人?我大晋普通百姓尔!买东西付钱,天经地义。你们赖账拖了我们行程,上千人大船耽误一天的损失多要几千两已经是我心善了。今天就是豫阳王来了,买东西也得付钱!”
马澧脸色巨变。
这话说的,一听就是已经知道他家的底了。不提郡守,直接提豫阳王,而知道了还敢这么干,那…!
外面刚要带队冲进来的捕役也听到了这一句,两位带队的对视一眼,还要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