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大爷!”
白哲气得眼冒金星,连脑袋都晕的厉害,想也没想就拿脑门狠狠往他下巴上撞。
季默显然已经料到了,利索地躲开后勾了勾唇角,“我就知道你还活着,也一定会回a市,一直等你呢。”
“我什么时候死了?”
白哲见没撞到他反而被搂得更紧,气得脸色铁青,“你这个祸害才应该死,变态,神经,怎么还没被送进精神病院?”
“你听听你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还不歇歇?我给你看病而已,你慌什么?来,裤子脱了,我给你打退烧针。”
季默唇角始终挂着笑,边说边伸手用力掐了一把白哲屁股。
“操,你这个死变态老子要弄死你!”
两人几乎是身子挨着身子,白哲一下就感觉到对方身体上的反应,气得张嘴就咬上了他脖颈,许是太过用力,嘴里霎时尝到了一股血腥味。
季默吃痛,越痛就把白哲禁锢的越紧,“宝贝……再用力一点……”
白哲简直要疯魔了,顾思阳怎么还不来!
嘭地一声,诊室的门陡然被踹开,他听到声响,心底大松口气。
顾思阳喘着粗气冲了进来,狰狞着一张脸就揪住季默的后领挥拳招呼了过去,模样仿佛一头暴怒的狮子。
“今天打不残你老子就不姓顾!”
白哲及时松开嘴,连滚带爬地躲到一边不断朝着地上呸呸呸,一嘴都是浓重的血腥味,令他直反胃。
顾思阳从小混在‘天道酬勤’,身手虽比不上苏木,但要论单方面殴打一个长期坐诊室的医生绝对是不成问题的。
而季默也不还手,任雨点似的拳头落到身上,眼神却一直盯着白哲的脸,沾了血迹的唇殷红无比,那目光中除了迷恋,还有深不见底的疯狂。
白哲被看得头皮麻。
顾思阳整整打了十多分钟才停了手,继而一把拉起他就跑到了一间男厕所,等谨慎的锁了门,这才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要不是医院到处都是监控,老子非把那个人渣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白哲开了水龙头漱口,牙疼的不行。
顾思阳喘匀了气,靠着洗漱台点了根烟后用力吸了一口,手抖的不成样。
等抽完一根烟,白哲还在漱口。
顾思阳忍不住数落,“我不是跟你说站那儿别动别动?老子刚来医院就和他撞见了,当时就想弄死他,没办法给聊了几句,那混蛋一直问你的消息,我说你前几年出车祸早他妈升天了,你倒好,转头就给人送上了门。”
“怪我?我怎么知道随便挂个号就能挂他那儿去了?现在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躲开他,医院有我电话和住址,他又是这里的医生,迟早被他找上门。”
顾思阳又点了根烟,“我当年就不该手软,打断他一条腿也是便宜他了,你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种变态的?”
“不是早和你说了,老子就借了他一支,还他妈是用剩下的2B!”
白哲整个人年都在抖,不光是火,还有隐隐的后怕,深埋在心底挥之不去的后怕。
第18章2B是祸害,暴力是源头
说到季默这个人,他就悔得肠子青。
两人高中同校三年,本来是半点都不会有交集的,但高三一次模拟考的时候座位被排到了一起,就隔了一个过道。
那天考的是英语,答题卡要用到2B铅,白哲眼睁睁看着季默拿出的铅是hB的,他也现自己匆忙间拿错了,听力马上就要开始,急得眼都红了。
白哲为了以防万一整整带了一打,好心给了他一支,于是就给出了问题。
季默这人八成是从小缺爱,从此以后对他好过了头,也不管他需不需要,带早点带中饭带晚饭送零食,就差晚上一顿夜宵了,每次送吃的就红着脸不说话,一连给送了一个月。
顾思阳和白哲打小混一块儿,初中就知道他不喜欢女人,有一晚晚自习过后拉着他说季默的事,怀疑这人估摸着瞧上他了,白哲很不以为然,当时是这么讲的:“你别每天吃饱了撑的瞎BB,我虽然不喜欢女的,但也不是是个男的就会喜欢,而且季默不就对我好一点,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喜欢我了?”
于是这句话又说出了问题,被尾随狂季默给听了个一字不落,展开了堪称是疯狂无比的追求,追求嘛,表白是第一步,结果一天早中晚三封情书不带重样儿的。
但光是第一天的三封就挑起了白哲的好斗心。
情书就塞在他的书桌里,他到了下晚自习整理书桌才现,因为整个信封都黑不溜秋的,面上分别画了一把刀,一只凶恶的狼狗,以及两个面目狰狞的人头,血红血红的。
白哲这人怎么说呢,就是叛逆期特别早也特别长,仗着身手好,从初一一直到高二,拉帮结派打架斗殴抽烟喝酒无所不能,一直到高三才收了心投入到高考的奋战中,顾思阳是他双人打的最佳拍档,于是下自习后就带着三封信叫上他去了操场准备大干一场。
不曾想顾思阳摩拳擦掌打开第一封当场就乐了,还捏着嗓子给读了出来。
“你是我饥饿时的面包,你是我自杀的水果刀,你是我的心我的肝,我生命的四分之三……白哲,我喜欢你,哈哈哈……这什么玩意儿啊?”
白哲脸都青了,刚打开第二封就被屁颠屁颠的顾思阳给一把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