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哼,想不到你会如此轻易放弃阴谋得来的掌门之位,难道你又有什麽阴谋?&rdo;冷飞嗤笑了一声,暗自运了运气,却始终无法冲破林傲制穴的手法。&ldo;阴谋?当然有,我有一个想和你白头到老的阴谋。&rdo;林傲攀吻上冷飞的脖子,轻笑了一声,催促起了冷飞。冷飞诧异地看著不像在说笑话的林傲,本想问他难道真是这麽爱自己?但他看到对方眼里那不同寻常的温柔以及点点悲伤之後,竟是无法问出声。二十多年的相识相处,岂能无情,虽然对方这疯狂的感情,对於自己来说还是太过沈重,可这些时日里或强迫或自愿的交媾却似乎也说明了一些什麽。自己真是不愿意见到林傲如此伤心的一面。冷飞咬牙苦笑了一声,手扶到了林傲粗壮的腰上,他现在早就谙熟男欢之道,很快便在林傲的引导下进入了对方火热的身体。那一刹那,羞愤与快感同时升起,冷飞双目一闭,干脆什麽也不多想,只在与林傲同步的律动中感受身体所获得的异样快乐。两人将铁床上摇晃得嘎吱作响,过了好一会儿才像两只精疲力竭的野兽那样躺在了一起。冷飞把已传出鼾声的林傲推在一边,慢慢清醒了过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都残留著林傲的气息。而这样的气息,本不该是林傲留给他的。无法消磨的自责又开始折磨起了冷飞,他紧紧捂著脸,蜷缩著身体,无声地抽泣。身旁的林傲似乎睡得很熟,仍只是悠悠地打著鼾,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冷飞在黑暗中窥看著林傲毫无防备的睡颜,他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所遭受的种种际遇,更想起家人时刻正受到此人的危险,再也无法顾念太多。冷飞咽了口唾沫,悄悄贴近了林傲身边,他现在虽然内力被制,但好歹也是正值壮年之人,臂上力气不容小觑,而林傲此时全无戒备,自己若要扼断他的喉咙也并非不可能之事。兄弟一场,二十余年,你既不仁,我便不义。冷飞咬咬牙已然下定了决心,他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放手一搏。林傲却是没发现冷飞这般打算,他含含混混地呜咽了一声,翻了身,四仰八叉地打著呼噜,睡得正香。看著林傲缓缓滑动的喉结,冷飞小心地将麽指摁了上去,其余的手指则慢慢收拢,想一击便扼断林傲的咽喉。就在他正缓缓加力之时,林傲猛然睁开了双眼。冷飞被那双寒光乍现的眼吓了一跳,情急之下手上赶紧用力,但是此时应该已晚了,以林傲现在的修为要打倒他乃至是杀了他都是轻而易举之事。&ldo;呵……&rdo;奇怪的是林傲发现冷飞想害自己,并未反抗,反倒是轻轻地笑了一声,他顺服地躺在冷飞身下,任由对方用力掐住了自己的咽喉。渐渐地,林傲因为呼吸艰难而不得不张开了双唇,但是他仍竭力忍耐不肯反抗,只有那双望著冷飞的眼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色彩,带著些许释然,带著些许悲哀,以及些许怜悯。冷飞难以置信分明占尽优势的林傲居然对没有反抗,甚至对方在纵容自己取他的性命。二十多年,近乎亲情的友情,一个一直叫自己大哥的兄弟,一个囚禁侮辱自己的疯子,一个口口声声说著爱自己的痴人。&ldo;你为何如此逼我啊?!&rdo;冷飞悲吼了一声,眼见林傲的神色愈发痛苦,那双本环成铁箍般的手终於还是慢慢松懈了下来。他可以忍受自己身遭凌辱,却无法坐视自己的妻子受困,更无法亲手害死那个叫了自己二十多年大哥的人。脖子上的压力一松,林傲立即痛苦地喘咳了几声,此时,他的眼里正透著一股淡淡的愉悦之色。&ldo;大哥,其实只要我一死,你我二人的痛苦都看烟消云散。你又何必舍不得下手呢,你知道,你若真要杀我,我是不会反抗的。&rdo;林傲笑著坐了起来,他摸了摸被掐住红痕的脖子,看著正躬身抽泣的冷飞,抬手温柔抚上了对方的背。冷飞苦笑一声,蓦地回过头怒瞪了林傲一眼,厉声斥道,&ldo;我劝你还是早些杀了我,否则迟早我会杀了你,就算我不杀你,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总会被人发现,届时你只怕没有什麽好下场!&rdo;&ldo;没有好下场就没有好下场,我只要和大哥一起快和过了,就是日後遭天打雷劈也是好下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