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又去了哪里……的话
萧辰意拧眉想,她既已回来了,那他还有什么必要再知道这些。
难道权当是填补他“惦记”
了她这么多年也没找着人对付的缺憾?
那她才不要如了赵侍新的愿,更何况,她也确实答不出来。
萧辰意组织了一番语言,正准备随便回应两句,刚出口了一个“我”
字,没想男人突然却启唇打断了她道,“你不必再说什么了。”
话音落下,男人便折身,似乎现下一点也不想再知道这原因,更不愿再与她多待一分一秒般的就直接往巷外走去。
冷漠又干脆。
萧辰意觉着自己似乎已经有些脱力,她只看着男人背影,突然大声的道:“赵侍新,你到底能不能……能不能……”
考虑一下跟现下这身份的她和解啊……
萧辰意这时只想到方才她想试探的话都还未说完。
但话到一半,她觉着自己此时也没精力再与这男人对付了,便也就没说下去。
男人似乎是明白了她意思,又似乎是没明白,只见他微停了步子,长身玉立的侧身看向她,极淡的抿唇,又换上了另一幅面孔的道:“对了,微臣方才好像忘了恭贺长公主殿下您重新回归……”
男人说着,话音渐凉,“希望殿下莫怪,日后还请殿下——多多指教了。”
男人再看了她一眼,终于又提步往前。
等男人走后,看着那几乎覆顶的乌云,萧辰意才有些疲软的靠在墙上,手不禁拉了拉自己的衣襟。
她靠在墙上没多久,就有宫人找到了这里,出现在她眼前的正是方才她那几个突然消失了的丫鬟。
几个丫鬟瞧见她是又惊又喜的又后怕。
一个劲的询问她可是否遇见什么事?
萧辰意由着几人搀扶着走出巷道,听她们在她耳边说话,她才知这几人都不知自己方才到底是为何会突然的就昏倒在了路途中,醒来时,几人只发现自己躺在之前跟着她到此处来的那条路边还比较偏僻的一个角落里。
等几人醒来,这才一脸惊慌又怔懵的赶紧又顺着原来的方向找了过来。
几人现下还没惊动禁军,但方才一开始没找着人,个个的都急的快哭了。
现下找到了人,又见萧辰意并没出什么大事,只是瞧着好像有些虚弱的样子,几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便询问萧辰意这主子的意见,要不要将此事禀报给圣上。
萧辰意略略沉思,否决了她们的提议,这一来她并没发生什么事,二来,因秦昭心里一早就认同了是她臆测,所以此番即使她让几个宫人告知了方才发生的事,秦昭很大可能也只会觉着是她这阿姐在刻意诬陷他的栋梁忠臣,估计也只会劝她一番,再哄着她敷衍两句而已。
所以萧辰意自觉没有必要,便只让宫人现下先扶着她回景粹宫里去。
刚走几步,侧方的墙角边却突然就响起了一道有些熟悉的猫叫声,紧接着那猫叫声很快就来到了萧辰意的脚边。
萧辰意低头看向现下正在她脚边一个劲蹭着身体的胖软大白猫,无奈的蹲下了身,敲了敲白猫的脑袋顶道:“团年,你这调皮捣蛋的小家伙,早知道方才会……”
萧辰意说到这里,想起刚才遇见的某个男人,她只有些咬牙切齿又无力的道:“早知道,我就不来找你这小家伙了……”
猫咪睁着一双青绿色的眼,似乎是一无所知的喵喵叫了两声,又似乎是在反驳着什么。
萧辰意只将猫儿抱进了怀里,垂首温柔的抚着白猫头顶。
眼前只见,女人明装珠冠,红白相印得似乎煞是好看。
几位宫人都觉着眼前这位长公主现下这番红妆的打扮,再加上目下这似乎有些虚弱,但怀里却又抱着一只白猫还这般温柔垂目的样子,实在是……真的很能诱惑人心啊。
此时,养心殿的正殿内,萧秦昭正坐在龙案旁,案上摆放着一幅展开的画轴。
画轴所用的内府娟纸上,栩栩如生的绘着一位额飞花钿,锦衣玉饰,右侧脸颊边还有一点妩媚泪痣的明艳女子。
萧秦昭的手抚在画上女子的那颗泪痣上,脑中浮现出方才在殿中与这画中女子几乎别无二致的女人,一个鲜活明丽的女人,萧秦昭的神色一时微微发怔,但嘴角缓缓的却抿起了笑。
过了一会儿,不知想到什么,便突然没转头的对候在一旁的罗公公轻声开口道:“罗公公,朕记得不久前,你好像是在朕面前提到过其真表兄与赵卿曾因一位伶人而闹了些不愉快的事对吧?”
罗老公公反应几秒,听着圣人现下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他心下立时却咯噔一声,有点忐忑的应道:“回……。回陛下,奴婢确实前不久曾向陛下禀报过此事……”
萧秦昭抚着画,又道:“我还记得,在候老夫人的寿诞之时,公公你曾提议让朕去陵淄候府里转转散一散心来着的对吧?朕突然就有点好奇公公你那天是不是在侯府里瞧见了什么人,才会这般对朕建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