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村长皱起眉头:“没我的同意,这是擅离职守!”
“他好像生病了,脸色很差,精神状态也不好,我就让他回去了!”
马长顺解释道。
“平时不是挺健壮的一个人吗?”
马村长嘀咕了两句,然后回头对老爷子说:“喏,三爷,这就是从黄河古道里挖出来的青铜钟!”
一口青铜大钟,伫立在祠堂中央。
跟马村长描述的一样,这口青铜钟确实很大,泛着古老的幽光,散发出浓浓的神秘之感。
青铜钟表面刻满了各种各样奇怪的花纹,还有一些蝌蚪状的符咒图案,密密麻麻,神秘中又透露着深深的诡异。
最令人悚然的是,在这口青铜钟上面,竟然刻着九颗蛇头。
那九颗蛇头狰狞可怖,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有九条恶蛇要破钟而出,蛇头已经钻了出来,蛇身还在青铜钟里面。
我只看了一眼,便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突然,我心中一动,这青铜大钟上的九颗蛇头,看上去为什么这样眼熟呢?
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我浑身一震,一把撸起袖口,露出手腕上的蛇头手镯,但见蛇头手镯上的九颗蛇头,竟然跟青铜大钟上的九颗蛇头一模一样!
我怔怔地站着,心乱如麻,这九颗蛇头究竟寓意着什么?我所佩戴的蛇头手镯,跟这口青铜大钟,又有何神秘的联系?
老爷子背负着双手,绕着青铜大钟不停转圈,每转一圈,他的脸色就凝重一分。
三圈过后,老爷子的面容已经冷峻的如同一块坚冰。
马村长忍不住问道:“三爷,你可知道这口青铜大钟是什么来历?”
老爷子停下脚步,盯着青铜大钟上的九颗蛇头,缓缓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魔器!”
“啥?魔器?”
马村长一脸问号:“魔器是什么东西?”
老爷子没有正面回答马村长的问题,他说:“这玩意儿,普通人碰不得,马村长你做得很好,第一时间把这东西封存了起来!”
马村长点点头:“三爷,那依你的意思,这件……魔器……应该如何处置?”
“从哪来回哪去,找艘大一点的机动船,最好是货船,我亲自开船把这口青铜钟送回黄河里去!”
老爷子这话说的斩钉截铁,不容抗拒。
马村长跟老爷子说了很多感谢的话,然后让马长顺赶紧出去联系货船。
马长顺刚刚走到祠堂门口,迎面而来一个人影,正好跟马长顺撞了个满怀。
马长顺哎哟一声,捂着胸口摔倒在祠堂门口,但见来人是个三十出头的妇女,面容焦急,满脸的哭哭啼啼。
马长顺扶着门槛爬起来:“长文嫂,你这是干啥呢?”
长文嫂哇的一下痛哭出声,对着马村长就喊:“村长……马长文……我家马长文……快不行啦……呜呜呜……”
一听这话,马长顺急得第一个跳了起来:“马长文早上说他不舒服,我让他回家休息,怎么……怎么才半天时间就不行了?他这是……这是什么病来得如此猛烈?”
长文嫂抹着眼泪:“我也不知道呀,村长,你赶紧去我家看看吧!”
马村长叹了口气,让老爷子在祠堂稍作休息,但老爷子不肯,说既然来了,就跟着一块儿去看看马长文。
马长文的家离祠堂不远,直线距离也就一百多米,两分钟就走到了。
我们在卧房里面,见到了已经卧床不起的马长文。
墙上挂着一些照片,照片上的马长文穿着军装,英姿勃勃,是个非常健壮的军人。
马村长跟我说,马长文以前当过兵,身体素质非常好,退伍回村以后,一直担任马头村的民兵队长,一年四季从不生病,没想到这一生病,竟然就起不来了。
马长文躺在床上,那张脸惨白如纸,毫无生气,我第一感觉便是,这是一张死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