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尽管秦淮多有猜测,可真切地听到那位名号时也不由得心中一颤,与那些剑仙、武圣称号不同,神枪的名气可是一枪一人,枪挑武林十数载,硬生生杀出来的!
秦淮一时也喜忧参半,喜的是若能成功拜师往后自然不怕学不到真东西,忧的是不知道自己这小身板能不能扛得住这位武道宗师的锤炼磨砺。
李炳武也不管心思飘到九霄云外的秦淮,自顾自地说到:“小子,你可要考虑好了,练武,这可是国术!这可不是什么脑袋一热头一拍便能做出的决定,你今晚还是先好好想想吧。”
秦淮这时也回过神来,看着李炳武已经回屋的背影,心里一边想着,手上也不停着,三下五除二便将残羹剩饭和锅碗瓢盆收拾干净。
待到明月高悬,秦淮躺在暖人的土炕被窝中,却是罕见的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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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十,岩山县城
李书文看着眼前炸的焦黑一片的破屋,想着昨日那半大少年的解释,不由得深信了几分。
“师兄,没想到这個法子还真能造成跟黑火药差不多的爆炸,虽然威力上有所不及,但着实防不胜防啊。”
();() 一个精壮汉子摸了摸头咂舌道,“这要是被人阴这么一下,除非功夫练到师兄您这种境界,不然都怕是十死无生。”
李书文点了点头,不置可否道:“可惜这种法子太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若不是事先布置,几乎毫无用武之地。”
“将手尾处理干净,津门那边也要仔细搜寻那位秦工的踪迹,既是我神州华夏之物,断不能让其落入洋人之手。”
精壮汉子应声称是,自去忙活。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秦淮白里透红的小脸上,屋外李炳武正在日复一日雷打不动地扎着马步,习练八极桩功。
待到李书文回家,瞥见院中收功准备习练兵器的李炳武,便招手示意,让他进屋谈事。
“哦?他真是这么说的?有意思。”
“大哥,我看那小子神情不似作伪,人勤快踏实,脑子也好使,正好你也是时候收个徒弟传承衣钵了,要不咱就收了吧。”
“不急,若是真找不到他家人踪迹,让他一直在这白吃白喝估计人少年心里也过意不去。
他既对伱有恩,等测测根骨,若合适的话我便收个弟子又有何妨?”
李书文也是感慨,平日里见得多是农家子弟,像秦淮这般神思敏捷,才智过人之辈甚是少见,又加之对自己胞弟有恩,也颇对自己眼缘,不由得真起了爱才收徒之心。
“既如此,你先将他唤来,我先问问他的意思。”
李炳武也不由得一喜,既为秦淮这小兄弟开心,也为自己以后五脏庙找了尊大厨而高兴。
到院外一瞧,秦淮早已起床,此时正在烧水做饭,准备午饭。
“小秦,大哥回来了,让你去见见他。”
说罢,还向秦淮挤眉弄眼使了个眼色。
秦淮一听就知道昨天说的拜师一事有苗头了,忙放下手里的活,将锅盖盖上,跟李炳武进了里屋。
刚进里屋,便看到不苟言笑的李书文罕见的扯着嘴角望向自己,
“听说你想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