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南王既然知道的话,最好还是松开手。”
郑晚瑶神情平静道:“否则的话,本宫也很难保下你。”
她知道对于齐墨翎这种让人感到极度危险的人来说,向来很难信任别人,尤其是他做任何事都全凭心情,也就更加难以让人琢磨,所以也就需要多费些功夫。
原本是打算跟齐国联合,对齐墨翎造成重伤来着,但是如今既然他已经知道,郑晚瑶也就只能转变策略,让夏玄策提前跟那些死士交手。
“……保下本王?”
齐墨翎嗤笑了一声,他那双漆黑眼眸俯视下来的时候,带着极强的压迫感,他身上还残留着烧春酒的气息,如同火焰一般要将人焚烧炙烤。
“公主是已经害怕到口不择言了吗?”
齐墨翎垂眸的时候神情嘲讽。
他早就派人打探到今天夜里会有人一路尾随埋伏,这其中就有郑晚瑶的人,所以他才特意叫人引到西苑,尤其郑晚瑶刚才也承认了摔杯为号,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说什么保护他,实在是令人感到可笑。
可没想到的是,少女确实坦坦荡荡对上他的眼睛,她看起来半点也不惧怕他身上的杀意,神情也像潭水般波澜不起。
“不相信没关系,很快你就会知道真假。”
郑晚瑶的手被男人紧紧攥着,她倒也并没有挣扎,只是用另外一只手极顺畅地从他小臂上的蛇环抚到脖颈花纹上。
“毕竟本宫对你很感兴趣,尤其是这不死鸟纹路,实在是让人移不开眼。”
“所以你可千万不能死在北域。”
她这句话半真半假掺杂在一起,活脱脱像个变态似地用指尖摩擦过男人脖颈,如果是旁人看见这番举动的话,只怕会误以为郑晚瑶对齐墨翎存了些不可描述的念头。
“公主该不会是喝醉酒后,对每个男人都这样。”
齐墨翎嘲弄般露出一个古怪的笑,他再次攥住对方那只不安分的手,冰冰凉凉的触感从脖颈上划过的时候,带着羽毛般的痒意。
心中那股不受控制的烦躁感又来了。
今天夜里本就是蛊毒发作的时候,他非但是气息紊乱,甚至严重些还会产生幻觉,所以注定会有很多人在这个点不安分。
可郑晚瑶又不像在说假话,仿佛真的只是对他感兴趣。
齐墨翎不得不再次压制下那股诡异的躁动感。
他可不会为女人神魂颠倒到产生幻觉。
齐墨翎恶劣地笑:“不管你要做什么,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手中瓷片锋利无比,只需要瞬间就能划开少女脖颈。
但对方依旧毫无挣扎与反抗,她甚至还能朝他轻轻笑起来。
“这是第三次到此为止。”
郑晚瑶漫不经心盯着他的眼睛:“至于现在,本宫从未醉过酒,也只对淮南王感兴趣。”
她说谎的时候非但是手到擒来,如今连神情都相当逼真。
这样近的距离里,明明脖颈随时都会有被拧断的风险,然而郑晚瑶却好像从头到尾都不在意,甚至是笃定对方不会动手。
明明是死亡关头,她却面无波澜说些让人会误解的话。
齐墨翎只感觉脖颈处更为滚烫灼热,那不死鸟又在往后颈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