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能哭,”
他屈辱地问:“哄了就不能停吗?”
沈昼叶抽抽噎噎:“不、不是我想哭,我疼。”
陈啸之一愣:“……你碰到了?哪?”
“没有。”
沈昼叶哭得打嗝,小心翼翼擦眼泪,一边擦一边哭,“手、手腕儿疼……”
陈啸之关切道:“怎么搞的?我找药给你处理一下。”
沈昼叶抽抽搭搭伸出一只爪子给他看:“呜、处理个球……球。陈啸之你捏的。”
“……”
陈啸之痛苦又绝望地再次道歉:“对不起,我……我太用力了。”
沈昼叶难过地吸了吸鼻涕:“……呜。”
“……,”
陈啸之极其自觉地说:“对不起。”
这人也不是不会道歉嘛,沈昼叶哭满十分钟后终于觉得心里痛快了一点,但是还是为这一丝痛快支付了相当可观的代价——小姑娘哭红了眼睛。
陈啸之憋憋屈屈地说:“你就在这等着,来电了再走,二十六楼走起来太危险了,也没有必要。”
沈昼叶声音软软酥酥的,带着刚哭过的沙,说:“嗯,好……不过阿姨和叔叔什么时候回来鸭?”
陈啸之屈辱至极,有问必答:“二十六楼你下都下不去,他们难道能上来?”
……说的也对,让我爬二十六楼,毋宁死。
沈昼叶悻悻地点了点头。
一支草绿香薰小蜡烛竖在客厅的黑玻璃茶几上,陈啸之找出打火机点燃了蜡烛,刹那温暖的火光摇曳。在水般的火光中,陈啸之抬头看了她一眼,苦笑道:“……你脸都哭红了?什么人啊你,难道我欺负你欺负得这么过分?”
沈昼叶眼角红红,眉眼水汪汪地映着火苗儿,凶狠地放狠话:“你再说我还哭。”
陈啸之:“……”
陈啸之服输后人生的苦痛翻了一倍,屈辱则呈几何倍数增长,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
沈昼叶还很委屈地嗯一声,仿佛吃了大亏。
“不过……”
沈昼叶在茶几旁坐下,托着腮帮,好奇地问道:“陈啸之,你当时喊我名字做什么呀?”
陈啸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