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是改。革委员会的,见多污蔑栽赃的事了,张子倩让他把一封大谈政治的信赖到姚青青身上,让她政审过不了关,从而影响考大学。
“你这不算做坏事,你只是还她应有的报应,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上学的时候学校死了一个老师么,她当时就在场。”
张子倩若有所指的说道。
“与我无关,你要弄她自己弄,我要睡觉了。”
舒适熟悉的床具唤起曾江平睡意,他衣服也不脱,把被子拉到身前。
“曾江平——”
张子倩低吼。
“喊什么喊,就算我弄了,人总理说了,现在高考不看政审,到时候白忙活。
“你就知道使唤我。”
当然,如果曾江平真想搞姚青青,姚青青怎么也逃不过。
曾江平看不起张子倩这副模样,做坏事拐弯抹角,还敢做不敢当,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不许吵我,我妈做好饭了也别叫我,我吃完回来的。”
他不给张子倩说话的余地,眼睛一闭,呼噜声响起。
张子倩气得跺脚。
…………
姚青青跺跺脚,把栽下去的枝条附近土踩平。
带回来的花枝分成两份,一份种在爷家,一份留自己家。
从回来姚青青就在捣鼓,最开始手不小心被刮伤还会冲洗,到后头就不管了,跑来跑去麻烦。
月季玫瑰是真漂亮,但也刺人。
只是它们都种好后,看着漂漂亮亮的花在空中摇晃,姚青青觉得全值了。
“该死的迷人。”
她颠三倒四的说。
傍晚,姚爸姚妈回到家时,就看到家中的新气象了。
“妈,好看吗?”
姚青青率先讨好姚妈。
没人能说这些花不漂亮,姚妈凑近观察,“哪来的?”
“爷战友家的。”
“好好种。”
这句话算是认可了。
姚青青喜笑颜开,接着把手伸到姚妈面前,“妈,你看我手——”
被刺扎的到处都是小伤口。
姚妈轻轻打她的手,“你去看你爸的手。”
姚爸大冬天挖水库,手又肿又红,要不是姚妈每晚监督姚爸用热水泡、揉着,一双手早就冻烂了。
姚青青讪讪收回自己的手,“爸,辛苦了!你们还要挖多久呀?”
姚爸拿不准,“可能要挖到年前了。”
挖水库进行顺利,大队长还想多挖几个,国家既然要放开允许大家搞副业,他自然希望金岭村的人都积极起来,一些人养猪养鸡,一些人则养鱼养虾,场地要有的。
只是前期辛苦些。
姚青青点点脑袋,“明天我还去县里,我给你买白线手套。”
她心疼她爸哩。
姚爸心中暖暖,姚妈眯眼问:“你哪来的钱票?”
糟糕,要露馅了。
姚青青眼神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