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明明看到了,不是吗?那张照片……”
他说着自嘲一笑。
“崔善,你到底是对我足够信任,还是根本就无关心呢?”
”
我感觉不到你需要我。“
车内的暖气流通在每个角落,阿善没了笑容。
金俊勉艰涩地开口,声音沉沉:”
崔善,你需要时间,好好想清楚。”
“这些天我不会打扰你。”
也许他心里在反复拉扯,好感度时降时升,系统音在阿善脑海里不停播报,混乱不堪。
她勉强扯出抹笑:”
好,我尊重你的想法。“
他送她回去,自己却不打算上楼,阿善打开车门下车,临关车门那一刻,她的手腕被抓住,他抬起头仰视着她,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眸子里情绪复杂,在这个角度下十分清晰,带着不安又小心翼翼的试探:”
崔善,你是爱我的吧?”
阿善和他对视,眼眶微红,似乎有泪珠即将滚落,掩在昏暗光线中并不明显。
金俊勉却看的清楚,似乎被刺痛,手一下子失了力气,松开她手腕。
关上车门,阿善背对着他,听着又上涨了两点,稳定在八十的好感度,缓缓用指尖拭去眼角泪水,唇边勾起抹笑意。
再见到珍言,是在她的葬礼上,她吃安眠药自杀了。
从泰国飞回首尔落地的那天晚上,阿善正在整理行李箱,却突然接到珍言的电话,是她的号码,但却是她父亲打来的,声音沉重。
“请问是崔善吗?“
“珍言去世了,她活着的时候经常提起你,说你是她最亲近的朋友。”
“很冒昧,给你打这个电话。“
“明天是她的葬礼,如果可以的话,想拜托你过来送送她。”
”
这孩子从小就没什么朋友,如果你能来,她应该会很高兴吧。“
”
这也是我这个父亲能为她做的为数不多的事。“
其实阿善预料到珍言会死,但她并没有打算阻止,真正听到珍言死讯的那一刻,她百感交集,伤心,悲痛,遗憾都有,但这些全部可控,她更在乎,怎样利用这些情绪让她的攻略效用最大化。
“您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订机票过去。
珍言父亲很快把地址发了过来,阿善穿了一身黑色套裙,外面裹了件大衣,未施粉黛,连夜坐飞机,赶到蔚山。
葬礼地点距离机场很远,阿善按照地址打车过去,天空开始飘雪,司机为了安全放慢速度,等她抵达时,灵堂里丧礼似乎已经开始了,远远看去,黑白照片上挂着珍言的笑脸,明艳精致,她笑起来很漂亮,但是她很少笑。
生命以这副笑容定格,似乎有些可悲。
灵堂里人不多,站了大约七八个人,都穿着纯黑色的西装和长裙,应该是珍言的亲属,她父亲还好,只是红了眼眶沉默着,她的母亲跪坐在地上,头别一朵白色丝质纱花,倚靠着棺椁,哭得像个泪人。
阿善走过去,递上手里的白菊花,花梗处扎了黑色的丝花。
珍言父亲似乎是认出了她,走到她身边,低声开口:“你…是崔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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