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晚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水,又看了看那几个人。似有所感地把整整一打矿泉水拎到桌子上,朝他们点点下巴,“你们也要?可以自己拿。”
算学社再穷也不缺这几瓶水钱。
学生会那么有钱更不可能缺这几瓶水钱。
几人互相看着,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处理完事情的郑鹤倒是真的渴了,也没不自在,走过去拿了一瓶,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展台前。
“同学你厉害啊,不会把社团守则全背下来了吧!”
郑鹤佩服地看着于晚,这社团守则是他们定的,他们自己记得都没于晚清楚。
“没有,记忆力好点罢了。”
声音浅淡,像融化的冰水,于晚微微一笑,又叹了口气,岔开话题,“还是比较担心招新的事。”
已到晌午,他们社还没招到一个人。
“你们社团不忙,为什么还要求每天必到?”
食指轻点着报名表背后注意事项的第三条,洛白榆不解地问道。
“双向选择。我们社团需要这样的人。”
一心学习,安安静静,不多搞闲事的人;想躺平但不想真的成为废物的人。
“那很难招。”
不是预测,这就是事实。骨节轻敲桌面,洛白榆沉入思绪,墨瞳幽邃,看着于晚。
“确实很难招,但总能招到的,我们社团现在这几个也不是被招进来了?”
于晚无所谓地笑了笑,“话说,你知道为什么轮滑社会盯着我们吗?”
她可不信无缘无故,轮滑社就过来欺负人。
“应该是因为房间分配的问题。他们社团人多,也得过大大小小的奖;你们虽然每年只有一个,但是是国家级的,因此教室还是会分给你们。但在有自己活动室的社团中,你们又是最弱的。”
洛白榆想了想道。
辩论赛、摄影赛、书画赛等等,每年举行的官方认证的国家以及世界级比赛众多,只有珠算算学,每年举行一届国家级比赛。
“我记得轮滑的国家级和世界级比赛也很多。”
“那就要问他们为什么没得奖了。”
洛白榆闲凉开腔,眼底深处含着对这种走偏门行为的不屑。
“走了,拿一沓宣传传单。”
洛白榆看着时间起身,白净泛粉的五指盖在传单上,揭走三分之一。
“嗯?”
于晚也没拦,只是疑惑地抬头望着他。高大的阴影洒下,挡住一片阳光。
“帮你。”
洛白榆解释道。
“谢了。”
平铺直叙的一句话,好像也没含多少谢意。
“不必,你昨晚救了我。”
简明扼要,干净利索,洛白榆浓黑的眉毛压低,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