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觉得自己还很困,好像根本没睡多长时间。
手心还握着别人的手腕,他茫然地看向床前站着的于晚,思绪才清明了些。
他松开于晚的手腕,侧身下床,脚掌触及冰冷的地面,胡乱摸索着拖鞋的位置。
穿上拖鞋,酸软的身体却支撑不住,摇晃着走了一小步,便被于晚揽住腰压回床上。
绵软的床铺弹了弹,脑袋陷进枕头里,舒服得洛白榆想要瞬时睡过去,他强撑着不闭上眼睛,面对面看着近在咫尺的于晚。
“难受就休息。”
清冷的声线,带着从前不曾具有的,无可辩驳的强势。
“想去看你比赛。”
洛白榆温喘出声,扶着床想要再次起身,又被于晚拿着肩按了下去。
“咚咚咚。”
伴着敲门声的是邹毅的询问,“于晚你们醒了吗?”
“你乖。”
忽略门外的声响,于晚轻声细语地哄溺,哄得洛白榆再没动作,但面上却是明晃晃的不开心。
“比赛在下午,来得及。”
于晚继续哄道。
下午,对,阿晚的比赛在下午,洛白榆昏沉的脑子终于记起。
眼皮又变得沉重,洛白榆却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不肯闭上眼睛。
“睡吧,我走的时候叫你。”
得了于晚的承诺,绝不会睡过下午的比赛,洛白榆才安心地合上双眼。
“咚咚咚!”
愈发大的敲门声,于晚赶着邹毅开口前打开了房门。
“你醒了啊!?那我去叫下一个。”
虽然疑惑于晚刚才为什么不回应,但时间紧急,邹毅也没有多问,转身就要离开,又被于晚的话留住脚步。
“上午的比赛我就不去了,洛白榆身体不舒服,得留个人照顾他。”
团体赛虽然不需要个人赛的选手参加,但大家都是同一个社团的,团体赛的选手也是社团的代表,按照社团习惯,个人赛的社员得去加油助威。
“会长生病了?情况严重吗?”
“不严重,我一个人够了。”
“行,那你留下照顾他。”
于晚和洛白榆关系亲近,邹毅也知晓,自是放心,没有多问便答应下来。
剩下的几房也都起了床,早饭外卖也已经到了,大家吃完便收拾东西离开,赶往赛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