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着气、喝着酒捱过一餐饭,程询离府来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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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程询着意告诉怡君的,是凌婉儿、厉骞、冯仁宇那些事,至于与程清远的矛盾爆发,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他也知情,跟着添乱,争执了几句。”
才怪。怡君腹诽着,温柔地看着他。
“怎么?不相信?”
他问。
“不相信。”
怡君噙着微笑,眼里有了疼惜,“明明是气坏了。刚一进门时,你那个样子,我可是瞧见了。”
“那就是气坏了,快气疯了。”
程询心生笑意,“打算怎样宽慰我?”
怡君搂住他身形,蹭了蹭他的面颊,轻而迅速的亲了他的唇一下,“就这样,给我亲一下。好过一些没有?”
程询笑出声来,抚了抚她肩颈,“鬼丫头。”
怡君更深地依偎到他怀里,“真没别的法子可想了,人给你抱着呢,我还能怎样?”
“可以说‘给你亲一下’。”
“那怎么行?”
怡君小声道,“万一你说不稀罕怎么办?可不带这么自作多情的。”
程询笑了一阵子,用力吻了吻她红润的唇,“我得有多不识抬举,才能说出不稀罕的话?”
“那就是喜欢的意思了?”
“喜欢。”
他在她耳畔柔声说,“喜欢你,永远。”
是的,永远。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够笃定的事。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耳畔,痒痒的,让她心慌慌的。怡君把脸埋到他肩头,手抚了抚他坚实的背,“我心疼。”
若不喜欢,不会心疼。
心疼?他又何尝不心疼她,“以后,你会有那样的一个公公。在他还有能力给我使绊子的年月里,你兴许会亲眼看到父子争执。”
他在委婉地说:对不起,我有那样的一个家。
“不怕。”
怡君说,“到那时,我就能随时陪在你身边了,总能想到让你及时消气的法子。”
她在委婉地说:没关系,我愿意与你一起承担。
顿一顿,她忽然坐直了身形,刮一刮他高挺的鼻梁,一本正经地问道:“我的程大公子,你是什么意思啊?想吓唬得我打退堂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