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这几天,周茉几乎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再这样下去,她四肢都要退化了。
周五这天晚上,周茉坐在客厅地毯上给短短喂零食。
段池宴从书房出来,看到她光着脚,便去房间拿了双袜子过来。
“怎么又不穿袜子?”
他把周茉抱到沙发上,握着她的脚帮她穿。
其实房间里有地暖,周茉没觉得多冷。
她低头看着段池宴帮她做这些细小的事情,心里暖暖的。
这几天,周茉没想到段池宴这么会照顾人,有很多细微的事情甚至她自己都想不到。
从小到大,几乎没有人这样对她。
周茉看着他:“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就一个老婆,不对你好对谁好。”
段池宴抬眸。
这是周茉第一次听见段池宴这么叫她,耳朵不由得微微发热:“你现在怎么这么会说话。”
段池宴把她抱坐到大腿上,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周茉!我不是在说情话,在我心里你值得一切最好的,我就是怕,你不让我对你好。”
他的话一点一点润泽着周茉心里柔软的地方。
她主动跨坐在他大腿上,把下巴垫在他肩膀:“其实元旦后面那天我跟我爸吵架了。”
段池宴托着她的背:“嗯,都说什么了?”
“那天爷爷根本不在,他们主要是想让你过去。我看爷爷不在也不想在那待,我爸说我走了之后就不用再回去,我说我求之不得。”
周茉此刻被他抱着,竟然能内心毫无波澜地说出来这些话。
段池宴轻轻抚着她:“挺好的,之前我不方便说,我早就不想让你跟他们联系了,每次都会影响你心情。”
“可是,我以后真的没有家人了。”
周茉情绪有点低落。
段池宴亲了亲她脖子,语气轻柔:“我不是吗?”
“是。”
周茉眼角湿润,舒了口气,“可是我一直很害怕,如果以后你不喜欢我了我怎么办?”
她知道这些话有些矫情,而且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但刚才段池宴的话让她打开心扉,忍不住把藏在心底的顾虑说了出来。
“不会。这个事情你不用担心,可能是我做得还不够,让你对我没有信心。”
段池宴扶着她的腰,跟她平视,“以后你能不能试着给我个机会,我会做给你看。”
“好。”
周茉心口涌起一阵酸涩,眼睛也跟着发热。
段池宴见她又要哭,在她腰上捏了一把:“我倒是觉得你魅力挺大的,要担心也该是我担心。”
周茉很痒,急忙按住他捣乱的手:“我哪有?”
段池宴眉头抬了抬:“之前办公室一个、前两天又一个,你是觉得还少?”
周茉一时无话可说,表情有些无辜。
段池宴把脸埋进她怀里:“怎么办?想把你放家里,不给别人看。”
周茉忍不住笑起来,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喊了一声:“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