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也淘气,这是我能知道的?”
“你猜一猜嘛。”
我想一想,摇摇头,“猜不上。”
君闻书眨眨眼睛,“我倒有个答案。”
见我在看他,有些得意地说,“我觉得啊,鸡冠花是月亮里的娑罗树,莲藕呢,是兔儿爷的剔牙杖。”
我扑哧笑了出来,“少爷,你真能想。”
君闻书也笑了起来。
“少爷和以前不大一样啊。”
“怎么个不一样?”
“少爷以前哪有这样淘气!”
君闻书笑得更厉害了,“淘气不好?”
“不是不好,是不解。”
君闻书依旧带着笑,“慢慢就了解了,以后的笑会更多的。”
我眨了眨眼睛没听明白,却也没有再问。
和荸荠彻底断了联系,我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他。到后来,甚至想我什么都不要,只给我“平安”
二字就好。可终究“平安”
二字也没来,我便提不起精神。其实也是,他不回信,我一个人写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就在心里想想,也不至于那么难受。我真要能出去,一切就都说得清楚,现在在纸上到底隔了一层,力道就不同。我天天望着飞在空里的小麻雀呆,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居然飘雪了,这一年,过得真快!
几个月间,我把事情想了又想,甚至把杨骋风的那番话也想了进去,还是不大理解,心里越想越闷。我寻思着好久没见引兰了,也不敢去。或者,可以问问锄桑?
难得这天君闻书不在,锄桑正要往外溜,我叫住了他,“锄桑,你也给引兰捎个话,说我想她,让她得空来看看我。你知道,我出不了园子。”
锄桑有些尴尬,“这个……司杏,你怎么知道我去做什么?”
我哈哈一笑,心想你那个鬼样子,谁都能看出三分端倪来,更何况主意本是我出的。
引兰终于来了,比去年又长高了不少,完全是一副大姑娘的样子。锄桑本在后面跟着,被她喝了一声,就红着脸远远地走了。
“姐姐还好?看气色动静,真是越来越喜人了。”
她抓着我的手,我也握着她的手,“我还好。你和他……”
我朝锄桑的背影努努嘴,“还好?”
引兰粉面通红,“姐姐就会笑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