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姐姐,是我让他吃的。”
我连忙替他解围道。
有人替我把饭吃了也是件好事,至少我不用被护士说浪费食物了。
我出院那天,崔文远破天荒的来找我,他不知什么时候能出院,身上还套着病号服:“林雪如,加个微信吧。”
我没有拒绝,我还加了小秋和宋富强的微信。
“我靠,你居然加到了“催什么崔”
的微信?太牛逼了!”
回家的路上,周以鹿给我发来了微信。
我没有觉得他很牛逼,在我心里他不是“催什么崔”
,他就只是崔文远,一个被双相情感障碍折磨的可怜男孩。
我打开朋友圈,发现周以鹿早上的时候发了一个动态:
今天天气好,宜赏花。
配图是他坐在医院花园的长凳上,酷酷的比着剪刀手。仿佛在说“耶,我又活过来了”
。
“医生说我明天就能出院了。”
他告诉我。
“是吗?那太好了。”
我回复。
回家后,我下载了抖音,给自己取了一个昵称,叫:加油小如,然后关注了周以鹿和崔文远,他们俩的抖音账号都和微信名一样,不同的是周以鹿的粉丝只有两万多,而崔文远的粉丝有五十多万,而且经过有人在网上大肆宣扬他进精神病院的事,他的粉丝不但没掉,反而更多了。
我知道这些人都只是看热闹的,真正关心他的人其实没几个。
我出院后就在家里待着,画画、写故事、浇浇花什么的。期间和周以鹿约了几次,但因为持续的暴雨天气我们一直没能约成。月底终于放晴了,我瞄了眼微信,弹出一条新信息,竟然是崔文远。
“林雪如,有空吗?出来和哥见个面吧。”
我有点受宠若惊,虽然加了微信,但我们根本就没聊过。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的院。
我想到周以鹿,他不是崔文远的粉丝吗?我打算把他也喊出来。
“我有一个朋友,就是我上次说的那个,他很想认识你,我能把他也叫来吗?”
我十分诚恳地询问他。
“随便吧,赶紧的。”
他答应了,还催促我快点去。
于是我马上打电话给周以鹿,他高兴坏了,我们约在了时代广场旁边的酒吧里见面。
“你们俩成年了吗?”
我们被高大健壮的保安拦在门口。
周以鹿连忙说:“叔叔,我们都20岁了。”
保安这才挥挥手让我们进去。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酒吧,巨大的音乐声震得我的耳朵轰隆隆响,各式各样的人在舞池里跳舞,灯红酒绿,衣着暴露的女孩走过我们身边,留下浓烈的香水味……我开始有点后悔了,这样下去搞不好我的焦虑又要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