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帮他把被子盖好,忽然,她的目光被淮哥儿手边的一样东西晃了下。奶娘疑惑的把那东西拿了起来,是个金算盘链子,可惜的是,原本精致的算盘已经被扭的不成样子,有处甚至被扭的断裂了。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准是淮哥儿这孩子调皮把东西祸害成这样的,奶娘没多想,把链子放好便回去睡了。
卿黛睁着眼,一直到半夜才睡着,眼睛一闭就会想起儿时的事。
第二天天一亮,聂川便动了更多人给她找东西。奶娘听说卿姨娘丢了条要紧的金链子,忽然想到了昨晚她收起来的那条,于是就把东西找了出来。
“卿姨娘,您看丢的是不是这条?”
卿黛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东西,可看清了具体模样之后心却碎了一地,是谁把东西弄成了这个样子?
聂川眉头紧皱,“是淮哥儿拿的?他人呢?”
奶娘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淮哥儿还没起,这是我在他床头现的。”
卿黛怕他冲孩子火,赶紧拉住了他,“二爷,算了吧,找回来就好。”
“你不要管,小偷小摸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聂川说完就径直走向了淮哥儿的屋子,卿黛紧跟了过去。
淮哥迷迷糊糊的被聂川从床上提了起来,睁眼一看爹爹和姨娘都在自己眼前,立即笑眯眯的叫人,若是在平时,这幅摸样可爱的叫人心都化了。
聂川今天却不为所动,把卿黛手里的链子拿了过来,“这东西是你拿的?为什么偷东西?还要把东西弄坏?”
淮哥儿一脸懵懂,胖胖的小手挠着头皮,“不是我拿的呀,也不是我弄坏的。”
“真不是你?”
聂川语气严肃,直直的盯着淮哥儿,小家伙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可怕的对自己,顿时吓的哭了起来,“不是我,淮哥儿没弄坏东西,爹爹冤枉人!呜呜呜~”
卿黛上前硬是把聂川拉开了,示意奶娘过去哄孩子。
“二爷,淮哥儿还小,慢慢教他。这事不一定是孩子干的,就算是他,这么小的孩子也一定不是出于恶意,别吓着他。东西还在就好。”
她紧紧的拉着他的衣袖,就怕他再回去严厉的质问淮哥儿。聂川感受到了她爱护孩子的心意,越觉得过意不去,他知道那个金算盘链子对她来说有多重要。
“那好,就先听你的,等他平静了我再好好问他。我知道就算补偿你一百条同样的东西,也于事无补。不过我会加倍对你好,慢慢取代母亲在你心里的位置。”
他会让她越来越安心,而不再需要从一件死物上寻求慰藉。
卿黛未料到这种时候他还来一句情话,她弯起了嘴角,“好,就听二爷的。”
此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卿黛待淮哥儿依旧如往常一样,关于丢东西的事她一次都没有问过他,就像从未生过一样。
只是她经常会下意识的摸摸那个再也恢复不到从前模样的金算盘。
聂川这几日又忙了起来,白天几乎见不到他的人影。也许是秋意渐浓,卿黛觉得自己最近越的没有精神,总是看书看了没两行就犯困,经常大白天的也要睡上一场。
素喜说可能是她的身体虚,提醒她秋日该进补了。素喜特地让厨房炖了一盅乌鸡汤,小火慢炖了两个时辰,炖到骨酥肉烂,汤色清莹,香气扑鼻。
卿黛也很期待这道汤的,可是在她面前掀开盖子的瞬间,她差点呕了出来,胃里一阵翻腾。
素喜顿时慌了神儿,“姨娘你怎么了?不会是怀孕了吧?我这就让人叫大夫去!”
卿黛连忙叫住了她,“别去,我只是心里头有事,吃不下罢了。以前我也经常这样,这回也是,这几天我都是强撑着吃些东西。”
素喜听了她的话,为自己的粗心感到自责,“那也不行啊,还是找个大夫吃点儿药调理一下吧。”
“不用了,心情一好自然就吃的多了,正好我觉得自己胖了呢。”
素喜终于把心放下来了,“您哪儿胖啊?您要是胖的话,奴婢就胖成猪了。”
相互打了几句,二人都没把这茬当回事儿,鸡汤自然是便宜素喜了。
聂川今晚上回来的比较早,手上的事都安排好了,不再需要他亲力亲为了。为了哄卿黛开心,他还特地为她买了城中有名的小吃。
卿黛很给面子的吃了几口,之后二人一起秉烛笑谈,直至气氛越来越暧昧,卿黛被抱上了床,一场激|情缱绻即将开始。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奶娘急促的呼喊声,“二爷!不好了!淮哥儿抽过去了,叫也叫不醒!像是不好了!”
二人听了浑身一僵,立即跳下床去,裹了衣服就往淮哥儿房里去。
“聂木!叫大夫!快!”
聂川怒吼,他没有先去淮哥儿房间,而是敞着衣服冲进了正房里,乒乒乓乓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了一个小木盒子。
冯芊若听见声音从客房里走了出来,疑惑的问道:“姐夫,这是怎么了?”
聂川视而不见,直接去看淮哥儿,冯芊若紧随他进了房间。
聂川进去的时候,卿黛正一声声的叫着淮哥儿的名字,拉着他的小手哭泣。只见小家伙满脸赤红,双目紧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冯芊若惊恐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奶娘跪在一边说着刚才的生的突情况,“淮哥儿吃了晚饭还好好的,刚才突然浑身抽搐了几下,然后就倒地不醒了,二爷,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