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里聚集了贵族公子,美女如云,还请了顶级的乐队歌手,夜夜笙歌。
公子哥们蒙着眼睛玩猜美女的游戏,猜输了的人就要跳到海里游五分钟。
夜里的大海时不时会有鲨鱼出没,赌谁运气不好会被鲨鱼叼走的游戏。
富二代们玩得就是心跳,个个都很放得开。
船舱里时不时有人出恐惧的尖叫声,热闹至极,变态又刺激。
唯独一个高大纤瘦的背影与他们格格不入,他手里夹着烟却一口没吸。
烟火被海风吹得越猩红,很快灰飞烟灭。
“阿渊,快跑,别回头!”
“阿渊,对不起,妈妈不能看着你成人,结婚生子了。”
“阿渊,你记住了!无论如何,活下去!”
那年破碎的记忆,又浮现在脑海里。
他的眼睛被海风吹得辣疼,薄雾在眼眶里打转。
大喜之日,无父无母,结个屁婚。
他就像是黑夜里,在海上失去的方向孤舟一样,无依无靠。
盛凌渊把烟蒂踩在铮亮的皮鞋底下,拿起旁边那杯威士忌一口闷了。
海风吹得他前额的碎凌乱无序。
深邃的黑眸望着平静的海。
夜色朦胧,里显得他破碎感满满,落寞却又不可靠近。
吴庸从游艇里走出来,手里拿着几十个未接来电的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
渊爷心情不好。
一直不敢打扰。
可是老爷子的夺命连环caLL,他不敢不告知。
吴庸小心翼翼靠近。
“渊爷。”
盛凌渊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吴庸,眼神恢复冰冷,又低头倒了一杯威士忌。
“老宅那边婚宴结束了,听说是用您的纸牌人走完流程的。”
盛凌渊不以为然地“嗯”
了一声。
“呃……老爷子一直在找您,需要我回复一下吗?”
盛凌渊嗤笑,冷冽的眼眸剜他。
“你想喂鲨鱼?”
吴庸后背凉,再也不敢说话。
多说一句,真担心自己被扔下去喂鲨鱼。
婚宴都结束了,回不回复有差别吗?
这婚又不是他要结的,谁他妈爱结谁结!
和季念领证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谁也别想操控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