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开口劝怀清不要再胡说,石泉却也紧皱了眉头,道:“怀清所言正是我所想的,只是我等都是一介凡人,无法改变什么,只能在每次下山历练时,想尽办法多为贫苦百姓做些事。其实正如孟子所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这才是救国治天下的正确思想,可是却得不到诸国君王的重视。”
说完不免伤感嗟叹。
石涟见两人还是少年,却有如此宏伟远大之志向,不禁道:“难怪你们两人能成为相互牵挂的至交好友,只是若想实现自己心中之事,必须要有很强的能力才行。石泉,记住你今日所说,若他日为君,你一定要践行自己的承诺!”
怀清听了此话,不觉心惊,二师兄从来都是淡然冷漠,今日竟然会吐露心声,而石泉,又怎么可能成为未来的君王,要知道君王都是世袭而来。
石涟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但本就是不善言辞之人,想要掩饰自己无心之过,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愣在了那里。
石泉也听得此话,倒是不以为意,以为石涟本意不过是想讽刺打击自己,因为这样比较符合石涟的本性,便往石涟口中塞来一口菜,道:
“你能不能只吃菜,少说话?我好不容易有此慷慨激昂演说之机会,你又来讽刺打击我,我怎么就有了你这样的师弟?!”
语气中颇有难平之意。
怀清见如此,虽知石涟话中有话,但也不愿说破,便改变了话题,“你说灵山仙会之时,是不是三尊都会出现,这样我就可以一睹三尊威严,也能看到传说中的巫山神女了。”
说完,满脸是憧憬之情。
林月也附和道:“是呀,我虽见过剑尊、法尊,却一直没见到巫尊,据说巫尊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我也很想瞻望一番。”
石泉、石涟相互看看,交换了个眼神,却并不言语,隐隐中怀清有了不详的预感。
但是看二师兄的眼神,并不想解释什么,石泉在怀清询问的目光下也低下了头,看来他们并不想告诉自己什么。
待吃完饭,石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饭食,道:“这是给小白的,你带回去吧!”
怀清想到心中的疑惑,此时正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边对石泉莞尔一笑,道:“小白和你也是好朋友,不如我们一起去喂他怎么样?”
石泉见怀清主动邀请他,心中特别高兴,而石涟已猜出怀清的真正目的,只是看到石泉兴奋的样子不好打击他,便不再言语,任由石泉随着怀清去了。
两人一起来看小白,小白自然非常高兴,美美饱餐一顿,便挺着肚子睡觉去了。
怀清看着石泉道:“大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巫尊是不是根本就不在灵山?”
石泉叹了口气,道:“你猜的不错,巫尊已经失踪五年了,五年来都是巫尊唯一的弟子凌霜师妹操持着巫门一派的事,每次灵山仙会也是她主持。可是在半年前她也神秘失踪,灵山派出数百名弟子暗中打探她的消息,可都是一无所获。半月前派下山的弟子说在你的家乡附近见到了凌霜,可是我们过去发现根本就不是凌霜。”
怀清听到这些,心中一惊,忙问道:“既然凌霜师姐也不在了,那这次灵山仙会该如何应付?为什么不暂停这次的灵山仙会?”
“你有所不知,凌霜剑术非常了得,寻常人根本不能奈她何,除非是王公贵族,而对于长生不老仙药的追捧,在王公贵族中最为盛行,所以”
“所以你们怀疑是那些贵族公子想办法劫持了凌霜和巫尊?”
石泉点点头,道:“所以这次巫山仙会一定要开,只有这样才能将那些贵族公子置于明处,我们才能变被动为主动。”
“可是你们怎么知道那个劫持凌霜师姐的贵族一定会来呢?”
“我们也不知道,但是这关系到巫医一门的生死存亡,我们只能赌一把。”
作为灵山新入门的弟子,怀清虽说能够体会到石泉言语中的无奈,可是自己却无法帮到什么。
看着怀清愁眉不展的忧郁模样,石泉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想学习的是巫医术,但是世人愚昧,只想着长生不老之法,巫医术已经失去它应有的价值。并且我曾经听师父说过,能够精通巫医术之人,均是十巫之族人,她们有不同于常人之处,亦背负了重大的责任,否则即使你再努力,只能是一介稍懂点巫术的医师,并不是真正的巫医。不过,你不用担心,即使不能拜巫尊为师,我也可以收你为徒,将自己生平所学毫无保留传授于你,这样你可高兴?”
“十巫之族人有何相通之处?”
“这我也不清楚,可能连她们自己也不一定知道,但是潜移默化中却有着莫名的联系,比如凌霜还在灵山时,在月圆之夜便可以听到巫尊的乐声,她曾经试图寻找,可惜都没有成功。”
怀清听到此,猛然醒悟原来那月夜怪声乃是巫尊的乐声,并且那乐声只有在月圆之夜才能够听到,那这么说来自己也是巫族之人,可是如今凌霜何在?巫尊何在?
石泉看看天色将晚,便告辞离开了。
夜里,怀清再也无法入睡,再过四日便是灵山仙会了,若是大师兄所言是真的,那么自己和凌霜之间应该有某种联系,这种联系可以让自己找到凌霜师姐。
可是自己与凌霜师姐素不相识,该从何着手。
怀清想到自己初次来灵山时,在大殿之前所见到的阴阳水,每个人身上阴阳之气不同,那么每个人的气场、体香皆有不同,自己虽然从未见过凌霜师姐,但是只要有她曾经珍藏过的东西,再兼他人的描述,细细猜想,便能推测出其人其貌其形,甚至可以推测出她的阴阳之气。如此想来,怀清心中便有了主意,打算第二日再去寻石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