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滚的阴气从里面迸而出,大门两侧突兀出现两棵分离又互靠看不见尽头的黑色大树。
闫老头惊诧的同时摸摸自己跳的有点快的心脏,还好没有多么激动,大风大浪他见得多了,就跟当年闫氏股票大跌一般,他还稳的住。
”
咚咚咚……”
可他身后站立的闫家人就没有这样的心态啪啪啪横七竖八倒了一地。
闫老头没时间关心这怪异的一幕,先回头看了看倒了一地的闫家人,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姓不是,而后有嫌弃道:
“老伙计啊!你看啊!就他们这个怂样,我哪敢把闫家交到他们手上哟!”
一点事都经不住。
管家也同样嫌弃的口吻,“他们就命好投胎到了闫家!”
不然就这样的品性能力来闫家应聘花匠都不够格。
没瞧见旁边站的笔直的保全们还直挺挺的立着嘛!
这就是心态!这就是沉稳!这就是男人的气魄!
还没话让人把这些怂包弄回屋里,闫老头就听见身旁的老伙计惊呼,“老爷!是小少爷!”
闫老头听到是孙子回来,哪里还管这些废物棒槌,忙回头就看见一辆饱受摧残的车子从那扇神秘的大门里开出来。
自从孙子出生后,也他开始接触玄门之类的知识,但都是听得多,见的还是少,总的还是现场玄幻直播来得直接些。
待车身一出来,装逼一番的大门顿时消失,至于大白天鬼门打大开以及阴气外泄对活人有什么影响就不是它的事了。
尽管内心有点想咆哮的保全队长还是尽职的快走到车门边,比女性手掌大了几个号的手拉开不怎么算车门的车门框架。
随着下垂偏着的头,里面挤得严严实实的情形才映入他的眼睛里。
什么时候闫家的小少爷吃过这个苦。
闫老头的心不经意跳了跳,钢铁般的车都快报废了,他那命运多舛妖怪眼里的香饽饽孙子还好吗?
老胳膊老腿的柱着手柺都利索了许多,紧张的来到快报废的车头。
渐渐染上泪水的眸子就看见他那心性淡漠如皈依佛门的闫臾脸上竟罕见带着担心。
更诡异的是他高大的身躯怀里抱着一个身穿如古时制淡绿色造长裙的长女子。
闫老头蓄势待准备表现的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想来这一趟有惊无险,没缺胳膊断腿全须全尾的回来了,一颗飞得老高的心回归了原位。
保安队长殷勤的想要接过闫臾手中的陌生人。
实在是车里的人都可怜无比,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身上的布料都变成一缕缕的,沾上了黑红绿相互浸染的颜色,出阵阵恶臭。
下车后的闫臾紧紧的抱着怀里昏睡过去的长生,扭身避开保安队长想要接过她的手,“爷爷!老叔!”
打完招呼,径直越过这些看着他们惨状惊愕的众人,抱着长生进了屋子。
第一声是对闫老头说的,第二个称呼老叔就是闫家的管家,他的年龄也比闫臾他爸大上十来岁,却与闫老头算的上知己好友,两人一路风里雨里拼杀出了如今闫家硕果累累的成就。
哪怕闫家的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棒槌再怎么看不起他,当着他的面也要称呼一声老叔,没瞧见闫家宝贝疙瘩都要叫一声老叔,你的面子比闫臾还大?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