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厅走出去之后,她望了望异常湛蓝的天空,将段衍给予的副卡折损扔到了一个垃圾箱里面,紧着从自己的包里面拿出来了密码本,直接掰开,翻到中间一个长方形的孔洞,孔洞中则是放着现金车票与新的银行卡。
连续倒腾了好几辆公交车,到了火车站检票,入场,上了车之后,蓦然她抢来的保镖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扫了一眼闪烁的名字。
段衍。
只怕他已经气坏了。
接起来,便听到了从里面传来的有些异样的段衍的声音,“湛湛!”
到了此刻他还在叫着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名字。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贴近手机,用自己的真声告诉他,“段衍,再见。”
下一刻,她挂断电话,关掉手机,将里面的卡取出来,连同卡与手机一同扔进了火车的公共厕所里。
第4节
沈湛将沿途的风景欣赏了一路,绿意膨胀蜿蜒,沿着铁路旁边的小村庄直接延伸到沈湛眸光的尽头。尽管她并不喜欢摆在餐桌上绿油油的蔬菜,但是对于窗外的翠色却是颇带感情——总比段衍别馆那一大片的红灿灿看的顺眼的多。
若是在三天之前有人告诉沈湛她将能够成功的从段衍的手中逃出来坐上火车,她定然会毫不犹豫地赏对方一个白眼然后郑重告诉那人痴人说梦也要有一个限度。
但现在,沈湛已经对着对桌那个架着‘土豪金’看电视的小哥的手机背壳倒映着的她自己翻了好几个白眼了,惹得那小哥瞪了她一眼还将乘务员叫过来数落了她一通,她这才彻底确定,她真的从段衍那小别馆逃出来了。
就是她在学校的功课期末只怕要一片红了。
反正她这个完蛋货就算是去上课也得指靠考试前一周保证及格万岁。
一个多小时时候,火车到站了。
沈湛下车的时候还没有忘记给对面桌的小哥一个飞吻,惹得对方小哥又一个异样的表情。她大笑了几声,哼着网络上流行的‘神曲’领着她唯一的一个行李就往下走。
古典音乐什么的还是留给高雅的女人吧,她听个‘神曲’就够了。可到了站台哪里她又犯了难,出站口的地方有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家像模像样的检查火车票,可沈湛楞生一眼就认出来了其中一个寸头小青年。
那可不就是常年跟在段衍身边的保镖之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