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宣站起身,低头道:“不止是衣冠,也关乎你我。”
岑照顿指。
“殿下何意?”
“你日后自然是会明白。”
她说完,对跪在地上的女婢道:“我今日要出府入宫,你们照顾好岑公子的饮食药饮。”
“是……”
“都把头抬起来。”
两个女婢不敢违逆,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
只见张平宣指了指二人的眼目,吓得她们忙叩首认错。
岑照道:“殿下,她们怎么了。”
“没什么,不守本分,欺你眼盲罢了。”
岑照拱手弯了弯腰:“还请殿下不必为岑照介怀。”
张平宣道:“我说过有我一日,就无人可欺辱你。”
岑照不再回应,廊外忽然落起了细雨,打在宽大的菡叶面上。
张平宣拢了拢衣袖:“我走了,天冷你莫忘唤人添衣。”
“殿下要入宫?”
“是,母亲前日在金华殿自戕,我要去看看母亲,也要去见一见……那个人。”
岑照点了点头,从袖中取出一对铜铃铛,“能替我把这个,交给阿银,后日,是她的生辰。”
张平宣犹豫了一下,终究伸手接了过来,细看道:“我记得,她脚腕上好像有一对类似的。”
“是啊,不过已经残旧了。”
张平宣道:“你不顾伤势,一连打磨了三日的东西,就是这个?”
“是。”
张平宣一把将铃铛捏入掌中,“你究竟当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