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刚刚那个女人,她甚至都食不知味。
司泊徽:“那喜欢北市吗?你就是来这读书?”
“高中在林州。”
“那林州怎么样?”
“不怎么样。”
司泊徽边倒酒边看她,好像第一次在她嘴里得到这种不是随意应承的话,难得有她不喜欢的。
金唯看似在专心吃东西,其实吃的什么她都不知道,一直在注意着他灼热的目光。
他终于收了回去,一口又喝了一杯酒,轻吁了口气,问:“是嘛,不喜欢什么?”
金唯:“不想提了。”
他再次看了看她,想起她之前说过,出道是因为她后来搬出了父亲重组的家,没钱。兴许是那个在林州的家,给她留下什么不愉快了。
司泊徽没再问。
他放下杯子,又给她添汤布菜,盛了碗菌汤给她,又拿了公筷给她夹菜到碗里。
金唯很不自在:“谢谢,你自己吃就行。”
他好像没听到,又夹了两筷子,才坐好,继续闲聊:“那北市呢?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
“比起览市呢?”
“各有千秋。”
觉得停下来不说话气氛太窒息,金唯还是仔细回答了他,“北市,什么都很美,兰江风很舒服,夜晚开过的邮轮很漂亮,新年江边会放整夜的焰火,枫林南湾附近的极地南广场,经常会放我的广告;”
“城北,我在那儿读的大学,那边红墙绿瓦,春和景明,每一条路都有很好听的名字,和城南的高楼林立霓虹闪烁不一样,那边什么都很老,风吹过,都是岁月的味道,很像以前的览市,览中附近也是这样,很老。”
“金小姐还是挺恋旧的。”
他轻笑一声。
金唯不知道他这句话是简单在点评她的这段话,还是话里有话,又在说她之前明明好像对叙旧兴趣不高。
可是她真的,找不到和他叙旧的任何意义,他身边有人,各种各样的女人,他在这个环境里生存很久,游刃有余,已经融为一体,所以他来赴这一个约,对他来说也没任何意义。
他又不会真的爱她。
看他一直在喝酒,没怎么吃菜,金唯还是主动出声聊两句:“司总呢,怎么选择了,北市呢?”
“喜欢啊。”
他扯了扯淡薄的唇,“人不会永远待在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