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的头上沾了一片花瓣,我为你取下来。”
许烬将手收回,他摊开的掌心中果然有一片花瓣。
这充斥着粉红泡泡的一幕,气得后边三条人鱼的眼睛都红了,且布满蛛网血丝,偏生他们又不能冲上去做什么。
“男小三,这姓许的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此时磨牙霍霍的闻瑜气得就差没有当场疯。
在白笙二人准备回去时,他遂先一左一右夹着两个小的往逍遥山窜去。
要不然他偷偷跟踪她的事情肯定会被现,到时候就不再是他站在制高点上对她指指点点,而是换成了她。
“小师叔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哪怕一直未见身后人,这被跟踪的人只要不傻,多多少少都能察觉到什么,何况他们的怨念厚重得就差没有凝成实物。
“并无,我只不过是想到许久没有吃糖葫芦了,差点儿都忘记了原本的它属于什么味道。”
眼帘半垂的白笙想到前面传来的浓重怨念,唇角微扬。
爱吃醋的人鱼,可不是一条好人鱼。偷偷跟踪她的人鱼,更不是好人鱼。
等她御剑回到逍遥山,果不其然隔着大老远见到了还在亮着灯的屋子。
回想到今晚上生的一幕幕,他恐怕早就气得鱼鳞炸开,鱼鳍拍得池中水花噼里啪啦作响。
虚掩的房门“吱呀”
一声被推开,门外大片清辉月色争先恐后往里涌入,混合着花影绰约,照得满地斑驳。
抱着鱼尾,背对着她的人鱼正气鼓鼓道:“舍得回来了。”
嗓音幽怨得与深宫怨妇别无二致。
“嗯,那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白笙本想要去看一对儿女是否睡着了,脚步刚移便被人鱼啪的一个尾巴砸水声停下了动作。
“你都还没有回答我,你今天出去做什么了,又和谁待在一起。”
气得眼睛红的闻瑜见她一脸无辜,完全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气得鱼肺都快要炸了,嘴里吐出的话不是酸就是阴阳怪气。
“还有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中秋。”
她前面还吃了一个月饼,又怎能不清楚。
“你还知道今天是中秋,那你为什么不回来和我们一起过,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等你回来等了一晚上。”
“我和人有约了。”
“什么有约,你这个分明就是借口,是不是外面的人就是比我们父子三人重要。果然,这家养的鱼哪里比得上外头的野男人香。”
一声冷哼,道不尽他所有委屈。
“我从未这么认为,反倒是你为什么总认为你自己不重要。”
闻瑜听到她说他重要的时候,脸上就差没有笑出一朵花,又想到他现在在生气,只能憋回去,别过脸,冷哼一声:“还不是因为你的态度,要不是你总给我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我怎么会连这点安全感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