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幸至极。”
许烬见她居然应下,也不客气地将温养在丹田内的本命剑召出。
只是剑刚入手,一根平凡无奇的竹枝朝他扔了过来。
“你我二人只是切磋,我担心要是打碎了你的玄灵剑害你受了重创,到时候可就变成了我的过错。”
如今的他不过堪到元婴后期,她一个分神期的也不能太欺负人。
“师叔就那么自信能打得过我吗。”
被小看了的许烬也不拒绝地伸手接过竹枝,再次抬眸,内里盛满的皆是认真。
“还请师叔用尽全力,不要放水才好。”
白笙凝视了他一眼,随后缓缓点头应了一个好。
不过一个回合,胜败已见分晓,那片被剑气卷起的竹叶都尚未落地。
竹枝抵住男人喉结半毫之离的白笙红唇微启,溢出一声冷漠:“师侄,你败了。”
“我是败了,不过我好奇你到底是谁。”
从未想到自己会输得如此彻底,就连一招都接不住的许烬冷眼扫向居高临下的女人。
他记忆中的白笙完全是一个仗着好天赋,好身份从不修炼,且只知道醉生梦死,奢侈无度的烂泥,并非拥有着恐怖实力的眼前人。
“我不是我,我能是谁,师侄怕不是受了打击变得神志不清了。”
白笙看着连一招都接不住的男人,心中鄙夷连连。
梦境中的她在其他人眼里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废物就罢了,幼年时就能以气凝剑的澹台居然弱得连她一招都接不住。
“不过师侄怎么变得那么弱了,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担当得起修真界秀第一人,可别是声名在外,实际上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一枚。”
被打败后的许烬看着转身背对着她,云绸带随着墨飘扬的女子,心脏就像是被一支箭刺中,这种感觉在之前是从未生过的。
对比于之前的废物,很明显他更崇拜强者。
那天他们二人在剑阵比试一事,就像是三月份的倒春寒,涌入每一寸春的痕迹。
“喂,你们听说了吗,号钟师叔一剑就将许烬师伯给打败了。”
“等等,号钟师叔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强了!你别是胡说八道。”
最近被议论纷纷中的二人谁都没有在意那天的输赢。
进了阵法半个多月的白笙因为仍未寻到破阵的关键不禁变得心烦起来,更担心闻瑜的鱼身安全。
偏生这个节骨眼上总会有些不怕死的人。
“白姐姐,是我。”
身着绿粉襦裙,梳着双环髻的少女怯生生地推门走了进来。
下唇微咬,楚楚可怜的眼角泛起泪花:“白姐姐是不是还在生绿芽的气,绿芽知道错了,白姐姐就原谅绿芽一次好不好,绿芽求求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