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平淡冷清,似乎没有什么能惊得起她心中的涟漪一样。
“嗯,回来了。坐吧!”
“这次结业试炼很顺利,其中还…………。”
沐爵顺势坐在樱玲的对面,用着自己那比平日温和了不少的嗓音,开始讲述自己这段时间所忙碌的事情和经历。
这是自从他十五岁以后每两个月的必备事项。
樱玲:“那个小队很出色。”
沐爵:“是的,天赋,实力,智慧都于和她们同龄的人。”
………
他们一问一答,似乎像平常的母子一样用语言在交流沟通,以此来证明双方的亲情关系。
樱玲:“颜卿最近怎么样了。”
“她还是和以往一样尽心尽责的辅佐我处理学院的事宜。”
“颜卿能帮着你这么久………难为她了。”
沐爵不知所以的看着樱玲,完全不知道她所说的是何意。
历年来,毕业后留在学院任管理层的有不少,自己是,颜卿也同样是。
他是真的不能理解“难为颜卿了”
是什么意思。
樱玲看着对方那双眸子上浮现的茫然,想说什么,沉默了片刻,又改口道。
“算了,我累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沐爵闻言,站起身来,但未如往日一样离开,而是认真的看着她。
“母亲,我和父亲都在等你走出来。”
樱玲避开了他的眼睛,背过身子去,她垂下了那双碧色的眸子,眼底是入骨的痛意。
沐爵看到她在听到自己的话后扭过头去,就知道这是拒绝回答的意思,也站起身,向门外走去。
“母亲,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细小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樱玲回过身,看着沐爵离开后的背影,猛的像失去了力气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对不起……我……做不到!”
声音轻而抖,不知是说给旁人听的还是自己听的。
她侧着身子看着窗台上沐浴着阳光,生机盎然,正值花期的铃铛花。
耳边似乎又响起银铃般的稚嫩声
(妈妈,看,我种下的铃铛花会永远陪着妈妈,就像我和爸爸也会永远陪着妈妈一样。)
花还开着…那种花的人又去哪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