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宣咬牙站起身,勉强打起精神,“你玩得开心便好。”
香璎笑嘻嘻的,又坏又可爱,“虽然你说百死莫辞,但我们安王府不能出人命,所以你是一死也不用死的。谢侯爷,方才我在惩罚你,你可知道为什么?”
谢宣当着太夫人的面,信誓旦旦要教训香璎,但见了香璎的面,一个字也不敢提,反倒替太夫人道歉,“家母上了年纪,有些老悖,还望海涵。”
香璎冷笑,“你未免把太夫人看得太重要了些。太夫人虽然失礼,但毕竟只是礼节上的小事,我也不至于跟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计较。我赏罚分明,惩罚你,只是因为你错了。谢侯爷,如果我没有猜错,单武兵法是你弄的鬼吧?你要投靠定王,单武兵法,便是你的投名状。”
谢宣身子一震。
他迅速往周围看了看,见张旸等人离得远远的,心中稍安。
幸亏,只有香璎一个人知道。
“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谢宣柔声细语,“陈驸马枉为人父,一直和你为难,我出手惩戒,也是为你出气啊。”
“骗谁。”
香璎嗤之以鼻,“你明明是为了投靠定王,向定王献媚,还敢说是为了我。若真为我着想,你至少要用一种绝对不会牵连到我的方法来整陈驸马吧?你用的方法是么?陈驸马若禽困覆车孤注一掷,把我这个亲生女儿也拉下水呢?你当如何?”
谢宣汗水涔涔而下,“他是你亲爹,不至于吧?”
“你方才放过的屁,这么快便忘了。”
香璎毫不留情,“你不是说他枉为人父,一直和我为难?”
谢宣无言以对。
是啊,陈墨池对香璎并无情意,他谢宣如何保证陈墨池陷入险境,不会拉香璎下水?
“你此番举动,得利最多的是定王,你要巴结讨好的,也只是定王。”
香璎揭露,“既然如此,你还说什么为我好,是拿我当傻子看待不成。”
“是我考虑得不周到,对不住。”
谢宣道歉。
“你不是考虑得不周到,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香璎越看谢宣,越是鄙夷,“明明是自私自利之人,偏要装出深情模样,你恶心不恶心。”
谢宣脸色惨白,“不,你误会我了。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方退掉何盈的婚事。我是真心向你求婚,真心想和你白头到老。”
“你能入赘?”
香璎蓦然问道。
“入赘?”
谢宣愕然。
香璎好整以暇,“对啊,入赘。香家只有我一个继承人,我是要招婿上门的。你好像是太夫人的独子吧?太夫人舍得你入赘?”
“不!”
谢宣心烦意乱,“我贵为静海侯,如何能入赘?不如,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