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陈墨池吓出一身冷汗。
皇太子又吩咐开化侯,“张俊入赘之事,勿复再提。”
开化侯笑容诡异,“张旸入赘,看来已是板上钉钉。这是喜事,臣定有贺礼送上。”
皇太子以为开化侯真打算给安王府送贺礼,微笑颔首。
开化侯所说的贺礼,当然不是真的礼物,而是一场阴谋。
开化侯恨透张旸的母亲怀逸公主,也恨透了张旸,让他眼睁睁看着张旸幸福美满,他死也不肯。
皇太子当面只是吩咐陈墨池和开化侯不许再惹事,但过后有不止一名东宫官员进言,说大驸马、开化侯应到安王府赔罪。皇太子和太子妃商量了,觉得东宫官员所言有理。
太子妃差人请了南阳公主进东宫,秘语良久,南阳公主勉强同意,“知道了。我回府会跟大驸马说的。”
正好开化侯的家眷到了,太子妃请了她的母亲越国公夫人、婶婶开化侯夫人,耳提面命。
南阳公主陪着陈墨池,越国公陪着开化侯,约好了同到安王府。
陈墨池被打了还要登门赔罪,这个窝囊憋屈就别提了。开化侯比陈墨池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阴沉得能拧出水来。
开化侯半路想逃,但越国公和他同乘一辆车押着他,逃都逃不掉。
不得不说,陈墨池和开化侯的运气实在太差了。
他们到安王府的时候,广宁王正和乐清王下棋,安王和庸王观战,张旸在旁端茶递水。
侍从报上来,“大公主、大驸马求见。越国公、开化侯求见。大驸马和开化侯都说,特来赔罪。”
安王怒道:“不见!陈墨池、开化侯这两个坏蛋想拆散璎儿和阿旸,太坏了!”
庸王吹胡子瞪眼睛,拐杖举起来了,“谁敢拆散我老人家作的媒?谁敢?”
乐清王和张旸连忙哄劝庸王,广宁王道:“越国公德高望重,不能拒之门外。”
安王方才也是赌气的话,“我儿说的对,请进来吧。”
南阳公主、陈墨池,越国公、开化侯,四个人进到殿中,只见庸王手持拐杖,两只眼睛紧紧盯着他们,不由的又是惊讶,又有些恐惧。
“老哥哥生气了,本王劝不住。”
安王向越国公诉苦,“越国公,你知道他的脾气吧?”
越国公和开化侯是兄弟,但比开化侯大了二十多岁,老成持重,和开化侯的轻佻狂放大不相同,“庸王殿下年迈,咱们若是劝不住,便顺着他老人家吧。”
张旸扶着庸王,“庸王祖父,想拆散我和璎儿,便是这个人,和这个人。”
先指指陈墨池,后指指开化侯。
庸王气呼呼的命令,“你,还有你,过来!”
陈墨池大为惊恐,向南阳公主求救,南阳公主好言好语,“庸王叔祖父,他是我的驸马,是您的侄孙女婿,他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您老人家多包涵,好不好?”
“不包涵,我就是不包涵。”
庸王老小孩儿一样。
“您老人家叫他过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