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衍无比后悔开局就把那破手游黑了,没有继续玩下去。
不然也能更清楚的知道这后宫中个人的利益关系,和各个皇子的大概结局。
他现在是两眼一抓瞎,只剩下担心了。
李衍在床边守了个把时辰,人就有些犯困。他顺势趴在了床头,挨着十皇子睡着了。
旁边伺候的宫婢怕他着凉,小声询问顺嫔:“娘娘,要让许美人来把人抱走吗?”
顺嫔横了那宫婢一眼,警告道:“别多事!”
宫婢呐呐不说话了。
等李衍再醒来已经回了自己屋子里,吃完晚饭后,他感觉头有点重,声音也闷闷的,应该是被传染了。他从系统里拿出感冒药吞下,想着睡一觉就好了,这一睡就睡到天光大亮。
醒来时,摸了一下额头。没有发热,但人还是难受,像是闷在罐头里的鱼,呼吸有些困难。
他哑着嗓子喊白芷。
白芷急匆匆来了,听他嗓子不对劲,连忙问他怎么了。
李衍瓮声瓮气道:“难受……”
白芷顿觉不好:“定是着凉了,顺嫔就是故意的,明知您身体不好,还任由您趴在外头睡。这下好了,您又要遭罪了!”
李衍:“娘
。”
白芷:“主子方才就去了薛才人处,您等着,奴婢让人去喊美人回来,顺带请太医。”
说完她立马出门吩咐,宫婢一听李衍病了也很紧张,立马去寻了许美人。
许美人昨晚想了一晚上薛才人为何要开窗害她儿子,今日一早原想着去探探口风的。但西苑的下人告知她薛才人一早就去了顺嫔那。
薛才人病着,有什么急事一早就去找顺嫔?
她隐有不安,才回到南苑就听说李衍不舒服。着急中,正要进屋,就听见身后有人唤她。她回头,卫皇后身边的周嬷嬷带着两个粗壮的太监朝她走来。
待走近了,也不行礼,傲慢道:“许美人,皇后娘娘让您带着十一皇子过去凤栖宫问话,您收拾好就跟奴婢去吧。”
许美人心中一凛,很快就镇定下来,为难道:“周嬷嬷,十一皇子不舒服,我一个人同你去可行?”
周嬷嬷拧眉,高声重复:“皇后娘娘说了您同十一皇子就是同十一皇子,病了抱着就是,许美人莫要为难奴婢!”
对方太强硬,最后无法,许美人只能让白芷抱着李衍,一同往凤栖宫去。
此刻,正是众宫妃向卫皇后请安的时刻,许美人同李衍进去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母子两人身上。但很快注意力又被跪在大殿中央,声泪俱下的顺嫔分去了。
顺嫔哭得肝肠寸断,边哭边指责:“皇后娘娘,钰儿的身体一直很好,自从佩戴了十一皇子送的香囊就开始生病。至今已经病了大半个月,人都烧糊涂了。太医说若是高烧迟迟不退,只怕就不行了!”
“昨夜臣妾整理钰儿的东西,发现那香囊夹层里藏了钰儿的生辰八字,那生辰八字背面画了鬼怪的符咒。薛才人同臣妾说,那是借命消灾的符咒。许美人狠毒,是想把十一皇子的病痛转嫁到臣妾的钰儿身上啊!”
“求娘娘为臣妾做主!”
在坐的嫔妃们全都心惊,看向许美人同李衍的目光都有些不可思议。
倒是阮贵妃慢悠悠喝了口茶:“本宫倒是不知道薛才人还懂符咒?”
跪在地上的薛才人难掩病容,咳嗽两声解释道:“臣妾原也是不知的,只是自从十一皇子去了臣妾那,臣妾就开始病重。臣妾的贴身大宫女瞧见十一皇子送给臣妾的香囊,怀疑里头有古怪,才拆开了来,然后就发现了写着臣妾生辰八字的符咒。她入宫以前,在村里见过这种害人的法子,就告知了臣妾。”
说完她用力磕了个头,声音悲切道:“臣妾病重是小,但十皇子是皇嗣,容不得许美人如此谋害,请皇后娘娘为我等做主啊!”
卫皇后凤眸凌厉的扫过来,看向还站着的许美人,喝问:“许美人,薛才人和顺嫔说的可是实情?她们二人告发你利用巫蛊符咒害人一事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