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一出口,就意味着宁橙准备撒谎了。
“你别骗我了,我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也不是跟你抱怨,我就是想劝你一句,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始终不安全,还是少了一个依靠,那个邵承要是各方面都让你喜欢,我这个当妈的还是很愿意支持的,你叔叔也说他年纪轻轻就开了自己的公司很了不起,思虑周全,处事周到,谈吐不俗……你叔叔在国企待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他说好啊应该没错。”
“行了,妈,我知道您什么意思了,可是和谁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
宁橙皱起眉,歪了歪肩膀甩掉邵承,站起身走到座机旁边:“我知道您一直希望我和他能像一家人一样相处,但是人和人是要讲缘分的,您别逼我,再说这是两件,您怎么老喜欢混为一谈,我和邵承能不能在一起,和我和叔叔能不能好好相处有直接关系么?”
宁母在电话那边抢白:“我是在劝你,怎么只要我和你叔叔说好的,你都说不好,男朋友还不是你自己找的吗?”
“我不想和您争辩,你们说好就好吧,很晚了,我想睡了,晚安。”
宁橙挂断电话前又补充了一句:“您好好养着,尽量别挪动,过两天我就回去看您。”
宁橙放下听筒,看也不看沙上表情无辜的男人一眼,转身回了卧室,半分钟后再走出来时,内衣也归了位,体恤衫外还罩了一件外套。
宁橙靠在门边,不愿再上前一步:“你今天别回去了,就在这里睡吧,酒后驾驶太危险了。”
邵承眼神一亮,险些晃着她的眼,他一个跃身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宁橙也闪回屋里,“砰”
地关上的门将他拒在千里之外。
宁橙靠在门的内侧,耳朵贴在门板上,声音透过门板传了出来:“刚才谢谢你……但我还是得想想。”
邵承翻了个白眼,仿佛早就料到了似地跌回沙里,双手插进头里:“我就知道没这么容易。”
当然不会这么容易,宁橙是谁,宁橙是“柏林墙”
,任何威逼利诱或是糖衣炮弹都不能试图翻越。
邵承知道今晚的主要问题出自那通电话。
虽然仅仅是一面之缘,邵承也看得出端倪。宁橙排斥宁父,宁母却喜欢把宁父挂在嘴边,于是将她和宁橙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而他也在这次通话里成了炮灰。
简单地说,这通电话就像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还坏了他的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扫了一眼留言,说到宁父的姓氏问题,解释前文的两个Bug。
1,在“最美的时候,最对的人o3”
章节里,原文是——宁母在电话那头数落着:“你手机落在朋友那儿了吧?不是妈说你,你这个丢散落四地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啊,叫你回家跟我和你爸……”
现在改为:“我和你叔叔……”
2、在“我不在乎你的不在o5”
章节里,原文是——“宁母改嫁的男人是个国企的干部……”
现在改为“宁母改嫁的男人和前夫一样也姓宁,这是缘分,也省的在称呼上改口。他是个国企干部……”
以上两点在这里说一下,不影响阅读,先不返回原文改了,以免伪更,有其它问题欢迎留言mua~~
女人撒谎,男人撒娇o2
第二天一早,不见邵承的人,茶几上压了一张字条,内容大概是说筱萌将和曲烨一起回上海见曲烨的父母,希望邵承能作为她的哥哥陪她走一趟。
宁橙将字条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面无表情的梳洗完毕,又平静的吃了早餐,一如既往的去上班了。
筱萌果然不在公司,据说请了两天事假。
宁橙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送佛送到西吧,前女友兼青梅即将要嫁给别人,做前男友和竹马的总要尽责到底,邵承陪他们走一趟也好,曲烨的家人可不是筱萌能对付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筱萌下了飞机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给宁橙,简短迅的将她的现状说了一遍,接着问起曲烨的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喜欢什么,忌讳什么。
宁橙脑海中浮现出那对几年前曾有一面之缘的上海夫妇。曲母是地道的上海人,说话嗲声嗲气,为人精打细算,头一次见到宁橙时手上正抓着一把瓜子,一边嗑着一边将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顺便问清了宁橙的家底,总体评价只有一颗星。再说曲父,曲父是南京人,在上海定居三十年,和南京的亲戚越走越淡,近十年来已经不太往来,反而在上海展的人际网颇为火热,生意做得挺大,但自曲烨上大学后开始逐年下滑,直到最近几个月已经岌岌可危。
曲家人找媳妇不外乎一个宗旨:不拖累,添补家计。
宁橙自然不符合,但是宁橙也没想高攀,在她看来,就算将来她和曲烨的感情路都不顺利,需要将就着一起过日子,前提也必须是远离上海的曲家父母,别说她对曲母当年那一“扫”
记忆犹颇为介意,就算没有前史,以她目前的家境也是匹配不起的。生父去世时只留下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宁母改嫁的后父再有钱,也不是宁橙的钱,就算他愿意给宁橙,宁橙拿在手里也膈应,她并非视金钱如粪土,只是在视后父的金钱如粪土罢了。后父尚且如此,又何况是以财取人的曲家父母了。
思及此,宁橙这样形容:“他妈妈喜欢黄金、翡翠那类东西,最好是黄金,越黄的越好。至于他爸爸,嗜好挺多,尤其喜欢喝酒,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