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婉雯还想为儿子争取一下,和贺正国说:“让峻之考虑一下吧,反正……不是快过年了吗?年后再说也不迟。”
等贺正国走了,她去劝贺峻之。
可任她苦口婆心说得口干舌燥,贺峻之愣是一言不发。
付婉雯有些担忧,贺峻之这段日子其实有了很多变化,话比以前少了,整个人都没以前那么活泼,有时候甚至还显得有些阴郁。
午后,贺峻之出了一趟门。
自从他和贺正国达成协议后,现在保镖也终于又撤掉了,他一个人沿着别墅区的马路往外走,心底茫然,不知道何去何从。
以前他每天都在想要去哪里玩,要玩什么,可现在,他心里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
贺臣弋不仅抢走了郁嫫,似乎……就连他在这个家的地位,都快要抢走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以为自己会永远是这个家的中心。
快出别墅区时,他遇到了郁何平。
郁何平神色看着也很憔悴。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大半夜,贺峻之敲开了郁家的门,问郁何平,郁嫫在哪里。
不过短短数日,但感觉却已经很遥远了。
两人打过招呼,贺峻之想起什么,问郁何平,“郁叔叔,你难道乐意让嫫子嫁给贺臣弋吗?”
郁何平一怔。
这多少有点尴尬,他的立场,是随着钱走的,以前他一门心思想要贺峻之做自家女婿,是为了钱,但现在,有贺臣弋也一样。
但作为一个长辈,他姿态不能没有,叹了口气,他道:“峻之,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订婚的时候你走了,现在嫫子和贺臣弋婚都订了,为了嫫子的名声,她的婚事也不能再出什么变动了。”
贺峻之心口越发冷,他默了几秒,才又开口:“那你们公司呢,不要投资了?”
“我再想办法吧。”
郁何平说。
这些天,为了和贺臣弋搭上话,他频频在赵念巧那里碰冷钉子,打给郁嫫的电话还被挂断。
就在今天,他其实也做了个决定,准备拉下自己这张老脸,再去问问郁嫫。
贺峻之垂着眸,思考了下,说:“郁叔叔,如果……你能让他们分开,我保证一定帮你拉到投资。”
郁何平这人唯利是图,不会拒绝的,他想着,手在衣兜里,攥了攥。
郁何平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意外,“峻之,你不是不喜欢嫫子吗?”
贺峻之扯出笑,“我们一起长大,她的事我怎么能不管,贺臣弋那个人你也知道,性格有问题,扭曲阴沉,嫫子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的。”
郁何平现在对于贺峻之画的饼有些存疑,毕竟贺峻之唯一的牌就是贺家少爷这个身份,可现在贺正国好像都不打算再干涉郁嫫和贺臣弋的婚事了。
不过对他来说,谁能帮忙搞到投资就是他的好女婿,现在贺臣弋那边他这么多天都搭不上话,贺峻之这边他就想留一条后路。
他想了想,表情为难道:“也不是叔叔不帮你,你也知道,嫫子跟贺臣弋一起走了,这么多天了,都没和我联系,我打过去电话她也不接……我想管也是有心无力。”
“你去找她啊,”
贺峻之感觉有希望,连忙说:“我给你地址,她和贺臣弋住在酒店里,你先劝她回家吧?不过订婚而已,两个人就同居,太着急了吧。”
郁何平闻言,大喜过望。
这几天他找不到赵念巧和郁嫫,只能通过电话,现在地址居然被贺峻之送上门来了。
如果能找到郁嫫和贺臣弋,他可以直接和贺臣弋说话最好。
两个人各打各的算盘,郁何平从贺峻之这里得到了酒店地址。
于是晚上,贺臣弋一下班回到酒店,还没上楼就看到这样一幕:
郁嫫和郁何平正站在酒店前厅,父女两人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