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边的几份文件粗略看过,没有问题,傅昕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这不仅有那两份文物交易,还有公司初步成立的一些事宜,还有王氏项目要跟秦善合作的部分,要不然秦善怎么可能这么着急给送过来。
王鹤帆还想再说什么,傅昕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向秦善,“我车你给我送来了吗?”
秦善视线瞥了一眼门口的方向,“刚好给你送过来了。”
“行,我车上还有个东西,我下去拿一下,刚好送送你们。”
傅昕签完最后一份,将文件都收好,起身送秦善和王鹤帆离开。
三人一直到停车场,秦善才笑出声来,“看不出来啊傅昕,妻管严到这种程度了?”
王鹤帆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傅昕,“你家那位给你下什么迷魂汤了?”
“这叫幸福,你们懂个屁。”
傅昕不屑地看了一眼俩人,去打开车门拿出一个盒子。
王鹤帆更不解了,“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这就叫幸福?顶多算你姓傅。”
“说了你不是玩rap的料,”
秦善无语地看了一眼王鹤帆,“我们就体谅体谅她那个老人家吧,年过半百老树开花,到这个年纪才尝到初恋的味道,难免一副很欠揍的样子,就好像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
“你们俩关系现在很好?”
关上车门,傅昕回头看一唱一和损她的两人。
下一秒,秦善和王鹤帆对视一眼——
“嘁!”
同时嫌恶地扭过头,各自上车,一脚油门,留给傅昕一地车尾气。
不过秦善有句话说对了,傅昕确实是第一次在尝试不同的体验,上辈子她选择工作,这辈子想要尝试一下生活。
抱着盒子回去,直接去了封婳的病房,张助理在门口跟她对视一眼,略显心虚地笑了笑。
傅昕知道当时在门外的就是张助理,不过倒也没拆穿,装作不知道地点了下头进去。
封婳看见进门的傅昕,也有一瞬间的紧张,这种在门口偷听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让张助理去做,心理上还不太熟练。
不过傅昕和秦善两个人的反应确实很不平常,难免让她起疑心。
傅昕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椅子上坐下,打开了拿上来的小盒子,“这是妈昨天要给你的礼物,先前放在车上了,刚才秦善把车给我送过来,我顺带下去取了一下。”
这是在去拿琉璃塔的时候傅夫人说送给封婳的,让傅昕去挑,傅昕左看右看,觉得这应该很适合封婳。
封婳看过去,只见打开的木盒里是厚厚的绒布,中间静静躺着一对湖水蓝净透玉镯,清新淡雅,低调奢华。
“这有些太贵重了吧?”
封婳虽然不了解玉石,但是之前拍过一个寻宝的电影,也接触一些,就这个水润净透,并且颜色均匀灵动,没有一丝瑕疵的翡翠玉镯,至少要大几百万不止。
“长者赐,不可辞。”
傅昕将玉镯拿出来,牵住封婳的手给她戴上,稍微卡顿了一下,顺利进去,这个圈口才是正正好,像是量身打造的一样。
看见这个镯子的第一眼傅昕就感觉和封婳很配,现在这样戴上,更觉得像是天生为她而准备的。
正当傅昕要给封婳戴上第二只的时候,才发现两只手镯的尺寸不同,第二只要稍微大一些,这就和封婳的圈口不太合适了,戴上后容易滑落。
还没等傅昕想出个解决办法,封婳摘下了第二只,反过来握住傅昕的手,给她戴上,刚刚好卡过手骨。
也是巧了,一对不同的圈口,竟然正好是她们两个人的尺寸。
“可这是妈送给你的。”
傅昕想要摘下来。
“那我不能送给你吗?”
封婳摁住傅昕的手反问道。
这……
看着两人交叠的手,傅昕耳廓慢慢红上一圈,“可以。”
“那就好好戴着,很好看。”
封婳把两人的手腕放在一起,这样高品质的板料上能下来这么两只同样完美的玉镯是十分罕见且幸运的,算是可遇不可求。
在封婳专心欣赏镯子的时候,傅昕看着封婳就在自己手边的手,手指动了动,试探地靠近一些,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心脏随着两只手越来越近的距离逐渐加速。
眼看着小拇指马上就能碰到,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她一跳,像是惊弓之鸟一样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好在封婳去拿手机接电话了,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悄悄深呼吸,傅昕平复着自己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没关系,不着急,一步一步来,早晚能光明正大牵手。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