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东西?什么东西?”
池觅一下就产生了好奇。
沈开霁以为她不会对写作方面感兴趣,但看她眼睛放光的程度,和那天在餐厅遇到一起喂流浪猫的同学差不多,“就是一些……没什么意义的东西。”
他突然说不出口。
万一她说想看怎么办,太羞耻了。
“怎么会有没意义的东西啊?”
池觅说,“表达本身就很有意义啊,你看我经常说些废话,这些废话也是有意义的啊。”
沈开霁看着她,缓缓说:“我不觉得你说的是废话。”
“我也不觉得,我说的时候,都不是抱着‘啊我要开始说废话了’的心说的,是真的想说。再说,废话怎么了,朋友之间就是该说废话。”
池觅不觉得废话是不好的词。
“我们是朋友吗?”
池觅想起上次他否定只是单纯和她做朋友,她说:“你觉得呢?”
又是一个预想之外的反问式回答,沈开霁不知道说什么,上次他说不想只做朋友,她那时的反应不太妙。
他斟酌了半天用词,池觅耐心的等待让他更紧张,他说:“暂时是。”
“什么叫暂时是?以后会变成陌生人,还是什么啊?”
“不知道,但我不希望是陌生人的走向。”
“哦,那就是另一个走向,懂了。”
池觅不再说什么,往前走去,为什么老是觉得沈开霁这个人,又会说话又不会说话的。
池觅很想知道他是写什么内容,可他既然刚才就没说,那意味着他不想曝马,她也不好追问。
司良的画室在一个园区楼的二楼,位置有些难找,不过他提前画了到附近地标后的路线图。
两人顺利找到地方,但玻璃门锁着,往里看也不像有人的样子。
池觅:“你确定你跟他约好了?”
“现在不太确定了。”
沈开霁拿出手机给司良发信息,里面噔噔噔跑出来一只白猫,“是粥粥,至少没走错地方。”
“还真是粥粥。”
池觅蹲下来,隔着玻璃门逗猫,“我在司良微博看到过。”
司良回复沈:「这么准时??我才起床,等我,我马上就到。」
司良每天都来画室,但时间从不固定,睡到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来,至于什么时候起,又由前一天晚上什么时候睡决定。
两人等到司良来,距离约定好的时间过去了十来分钟。
“不好意思啊,我迟到了,还以为你们不会真那么早就来的。”
司良一边说一边打量网友,原来他还这么年轻,看着是学生。
沈开霁摇摇头:“没关系。”
池觅笑着说:“等大画家是应该的,而且粥粥也好好接待我们了。”
“大画家?是在说我吗?”
司良觉得担不上这个名,但又控制不住嘴角,主要是池觅的语气很自然,让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