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没事本将就放心了,还有劳董舍人将皇上的信件呈上来。”
董元嗣来之前还有些担心垣护之会已经主动投向徐遗宝,这么一来他的心就放下了几分,忙把手中的信件递了上去。
信中的内容与垣护之所料无二,刘寒在信中叙述往日与垣护之的旧情,希望他能深明大义。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刘寒并没有强求他出兵,只是希望他能够按兵不动而已,作为天子已经是将姿态放的很低了。
他本来就是忠于刘寒的,不过是需要知道事情的原委罢了,如今事情既然已经清楚,他自然没有再拖延下去的道理。
“皇上对我恩重如山,本将哪里有跟随反贼造反的道理,董舍人请下去稍歇,明日我便兵南下。臣的孙子年纪尚小,不堪大任,还是在皇上身边多历练几年吧。”
“垣将军,皇上有言,垣显宗精明强干,皇上已经特别简拔他为兖州参军。”
董元嗣摆了摆手,正色说道。
“这……”
垣护之仰天长叹,拔出腰间宝剑,一剑斩断了眼前的几案。
“我若有负陛下,便如此案。”
董元嗣听得此话自然是一时兴奋莫名,可正当他要行礼退下之时,管家却又匆匆而入。
“大声说,这里没有外人。”
垣护之扭头看向凑到自己耳边的管家说道。
“老爷!”
管家神色紧张,有些气急。
“哎呀,叫你说你就说,哪里生的如此小心,像个闺中小姐一般。”
垣护之有些不耐,可是下一秒他就开始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起来。
“叔父,你可真不够意思,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你手下的家仆竟然一直拦着我,这哪里是待客之道嘛。”
徐遗宝的信使徐质根本不管家仆的阻拦,直接闯进了院中,向堂上高声喊道。
此时的垣护之脸上已经扭曲成了一张褶皱的牛皮纸,他真想回到刚才甩自己两个耳光。
他刚刚才完誓,这不是来打他的脸吗?
“这,这是何人,叔父,这莫不是那刘骏派来的说客?”
徐质看着堂上的董元嗣也是脸色骤变,疑惑问道。
此时的董元嗣大脑飞运转,赶紧抢先说道。
“好教大人晓得,小人乃是垣将军请来的郎中。”
董元嗣躬身行礼道。
“是啊,侄子你也太多虑了,我早就说了我生了病,你与徐刺史莫不是信不过我。”
垣护之头上有些微微汗,但还是在第一时间响应了董元嗣。
“这样啊,那是侄子我多虑了,咱在这里给您赔罪了。”
徐质稍稍收起了几分小心,抬手赔罪道。
垣护之顺势瘫倒在椅子上,一旁的垣恭祖赶忙上前拿着丝巾给他擦汗。
“无妨无妨,你此来有何事啊?”
“叔父,前线的战事已经迫在眉睫,此番即使您身体抱恙也该派遣兵马前往支援才是啊。”